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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而你,始终是个妾!(1 / 2)

第三十八章:而你,始终是个妾!

段忘尘的双眸中划过一丝惊愕,下一刻便被浓郁的怒气覆上,“阿歌,你为了他跟我动手?”

“你不也为了江晚吟跟我动手吗?”

宋轻歌紧紧盯着他,心口上亦是满腔怒气。以前她怎么没发现眼前的人这般的锱铢必较,这般的小心眼。

“那不一样,我打你是因为你不知身为妾室的本分,在这侯公府里,吟儿才是正室。而你,始终是个妾!”

心口一窒,他这番话差点让宋轻歌呼吸不上来,唇角一点点散开,她笑得悲凉,“若不是此刻你这般真切地站在我面前,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表哥,你心里当真是这么想的吗?”

段忘尘许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重,忿忿地敛下眼眸,没有看着她。

“你走吧。”

她低下头,坐到锦凳上。

他抬起头,语气里依旧带着不满,“今日是宋王府的忌日,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你不该...”

“砰!”

宋轻歌抓过桌上的一盘桃花糕,一把摔到地上,溅得满地都是。

“够了吗?”

她眸中满是悲凉,见他不说话,她又抓起一盘,“砰!”地一声摔到地上,“够了吗?”

段忘尘攥紧双手,忿忿走出屋子。

烛光昏暗,衬得他的身影异常清冷。

扶柔进屋收拾地上残余的碎片时,见她正落寞地看着桌上的烛火,昏黄色的光晕染出一圈圈光晕,她的眸光里,只有这两团昏暗的烛火。

扶柔低头默默收拾,不敢做声。

“夫君怎的气成这个样子?”江晚吟见段忘尘一身怒气从外面回来,急忙走上去挽住他的手臂。

“阿歌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他一坐下,就拍了一下桌子。

江晚吟急忙在他身旁坐下,用手抚上他的后背,“妹妹她许是怨你这些日子没常去看她呢,日后你要常去才是。”

段忘尘看向满脸温柔的她,以前这样对他的是宋轻歌,如今却换成了江晚吟。此时眼前的这张脸,仿若有两张不同的面容在来回变幻。

“不,是她的心里从来就没忘记过萧云祺!”一提到这个名字,他胸腔中的怒气便止不住的涌上来。

“夫君许是多想了,我瞧妹妹她对夫君倒都是真心真意的。”江晚吟一直在他面前说宋轻歌的好话,没说过她的半分不是。

“就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她就要同我闹成这般,我倒是瞧不出她哪里对我真心实意。”

江晚吟微微敛下眉头,尔后,他牵过她的手,“若是阿歌能像你这般善解人意该多好。”

她嫣然一笑,“妹妹自然有妹妹的好,不然夫君也不会这么想娶了她。”俩人的眸光交汇时,她的眸中满是柔意。

段忘尘又想到了刚才宋轻歌看向他的那个眼神,透满了悲凉和轻蔑。彼时只有在江晚吟这里,他才能感受到暖意。

他慢慢往前靠去,噙上她的唇。

江晚吟怔了一下,这是这么久以来,段忘尘主动亲近她。不是逢场作戏,是带着渴望的。

她伸出一双如玉般白皙的手抚上他的脖颈,昏暗的烛光洒下来,让段忘尘乱了心神,他将她打横抱起,往软榻边上走去。

他的动作十分温柔,他一直幻想着,就算他娶了江晚吟,也绝不会碰她一下,怕惹宋轻歌伤心。

可是此刻,他觉得可笑得很,不知是觉得自己可笑,还是她可笑。

眼前,只有一片旖旎,没有了那个温婉十足的她。

夜里,宋轻歌一直在软榻上翻来覆去,心间烦闷,让她难以安眠。靠在床沿边上的扶柔被她翻来覆去的声音弄醒,开口说道:“小姐,奴婢去给您沏杯安神的茶。”

“嗯。”

黑暗中,她点了一下头。

喝下安神茶后,她才慢慢有了睡意。

朦朦胧胧中,她好像看到了段忘尘。

“表哥...”

她笑着,朝他伸出手去。可是,突然从旁边跑过来一个女子,一把抓住段忘尘的手,在她面前扬着一张脸,“这是我夫君!”

她仔细一看,才发现来的人是江晚吟,她一脸的得意,将段忘尘的手紧紧攥在手里,生怕她抢了去似的。

段忘尘低下头,满眼柔意地凝着她。身旁落下很多的桃花花瓣,可是以前揽着她的人此时怀里揽的却是别人。

眼泪从眼角落下,她伤心地跑开,不知跑了多久,跑到一棵桃树下,靠在桃树下抽泣。

眼前的光线被一道身影遮住,她抬起头,看到了落镜笙。

“阿歌。”

他唤了她一声,朝她伸出手,唇角散开一抹笑意,如三月的春风。

“萧哥哥。”她靠在他怀里哭泣,哭得十分伤心。他的胸膛很温暖,就像她小时候靠在爹爹的胸膛里哭泣的那般温暖。

“萧哥哥...”

她醒来时,看到的是头顶挂着的帷帐,还有空落落的屋子。

雍乐阁里,王氏很高兴,容氏派去的下人回来说侯爷与大夫人昨晚上同房了,她今日见到段忘尘和江晚吟都格外的高兴。

宋轻歌走到屋外,便听到屋里传出来的欢声笑语。

“老夫人,二夫人来了。”容氏上去通传一声。

“你学学吟儿,每日来请安都来的很早,哪像你。”王氏收起脸上的笑意,睨了她一眼。

她绞了绞衣袖,抬脚往里面走去。

段忘尘低头饮茶,眸光未落到她身上。

“外祖母,是阿歌来晚了。”宋轻歌浅浅低头。

“我听说你昨儿个又跟尘儿吵架了?”王氏用那双混沌的眼盯着她,不等她开口紧而又说道:“尘儿是你的夫君,身为妾室要懂得伺候自己的夫君,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顶嘴。”

“想必你也不想再被关到祠堂里去抄佛经了吧?”

她又拿那套女子三从四德,男尊女卑的训诫出来教训她。

宋轻歌只得低头应承道:“外祖母说的是,阿歌记下了。”心间凉得很,这满屋的人,没有一个是真心想她过得好的。

王氏留段忘尘下来说话,宋轻歌和江晚吟先退了出去。

一出雍乐阁,江晚吟便在她面前趾高气扬地说道:“我一直以为尘哥哥有多爱你,如今看来他对你也不过如此嘛。”

宋轻歌没功夫听她说这些废话,抬脚便往前走去。

江晚吟见她不为所动,又赶忙开口,“昨夜在软榻上,他当真是温柔得很呐,生怕将我揉坏了似的。”

宋轻歌停下脚步,转回头走到她面前,“在府中随意说这种床笫之欢的话,姐姐竟也不觉得害臊。”

她眉眼一勾,“你这是嫉妒。”

“谁嫉妒谁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告诉你,不管表哥他对你做了什么我都不感兴趣,也没兴趣听你们卿卿我我的那些事!”

她咬牙,眼前的这个人,非要跟她硬碰硬才行,你越懦弱她就越会欺负到你头上。

“你!”

江晚吟没想到她的爪子还这么锋利,当即扬起手要打她,却被她一把抓住,“姐姐气不过又要打人了吗?”

“你刚进府时我对你还有三分敬意,可你做的那些事实在令人不齿,日后你若是敢惹我,我便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放完狠话,狠狠甩开她的手。

“你敢威胁我?”

江晚吟推开芸香,直接抓住她往地上推去。

宋轻歌本抓住了她的手,见段忘尘从前面走过来,她急忙松开她的手,往地上摔去。

“姐姐为何要生如此大的气?我都已经让你先过去了。”她以手撑地,抬起头可怜巴巴看着她。

江晚吟怔愣了一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你,你...”

“阿歌!”

身后传来段忘尘的声音,江晚吟才意识过来,急忙往后看去,看到他正往这边跑来。

他蹲下身子,将宋轻歌扶起来,她的手被地上的石子划破一层皮,里面渗出一道血迹。

“吟儿,你这是做什么?”他转回头,不解地看着她。

江晚吟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语气有些惊慌,“我,夫君,我没推她,是她自己倒下去的...”

“大夫人,您这话说得就不地道了,我们小姐明明就被您推倒的,你怎么还想抵赖?”

扶柔走出来,眼眶通红地说道。

“你住口,主子说话岂有你说话的份!”芸香走出来斥责她。

“阿歌,你说。”他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宋轻歌。

宋轻歌抽噎了一下,尔后才开口说道:“方才我走在姐姐前面,我见她走到我身后便让了她一下,没想到她竟然伸手将我推倒在地,想来定是我平时碍着了她的眼,所以才惹得她如此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