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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彦安排两人坐下以后,便如是说道。

  余公子客气了。令尊受伤一事,可与府中邪祟作乱一事有关?

  余彦颔首,道:的确如此。昨夜三更,我安顿好病中的内子,刚想去净手,便瞧见府中祠堂有人影闪过。

  我担心有窃贼潜入,便立即通报家父,率五名仆从前去查探。然而,我们搜遍了整个祠堂,却没找到任何被侵入的迹象。

  他顿了下,道:我们刚打算离开,祠堂燃着的烛火忽然无风自灭了。一片黑暗之中,家父被仆从手中的棍棒绊倒在地,这才把脚给崴了。

  风舒道:余公子在祠堂搜索之时,可曾命人留意府内其余处所?

  余彦道:在进入祠堂前,我忧心窃贼闯入其它屋室,便令仆从守在各个房门前,却未曾见到可疑人影。近日府中怪事频发,加上祠堂烛火灭得突兀,此事便被当做是邪祟作乱了。

  58、第五十八章:暗诡

  风舒道:这半月来,贵府中可有人见着作乱的邪祟?

  余彦道:并无。

  那邪祟作乱前后,可有何预兆,或是遗留什么讯息?

  余彦思索片刻,道:关于此事,余彦毫无头绪。只是家母曾说,那邪祟只在日落后作怪,怕不是前来索命的厉鬼。

  他说完,又赶紧摆了摆手,道:当然了,我们家没干过什么肮脏事,所谓的厉鬼索命,不过是家母臆想出来的罢了。

  宁澄道:适才你说,嫂子身子抱恙,具体是得了什么病、又是从何时开始染疫?

  闻言,余彦将手中茶盏放下,挥手令小厮退下以后,才道:内子身子虚弱,被府中怪事一惊,便生了场病。虽如今她身子已大好,可却像是得了失心疯了一般,不仅不认人,还整日说着胡话,要寻死觅活的。我无奈之下,只得将内子锁在房内,对外称她尚在病中。

  风舒道:尊夫人受魔怔一事,为何并未上报?

  余彦叹道:家父担心被邻里说闲,不让此事外扬。若非家母苦苦哀求,以家父的性子,也不会将府中怪事呈报。

  宁澄道:嫂子这病,没请大夫来看吗?

  余彦道:家父一向峻厉,他嘱咐的事,府中之人都不敢有所违抗。眼见内子为病所苦,我心中不忍,便以友人探视为由,悄悄请了位大夫入府。

  那大夫只说内子是惊吓过度,开了几味宁神的药方让内子服下,可依旧无济于事。

  风舒道:凡邪妖怨鬼作乱,必先扰人心,后才破人魂。如此看来,贵府内深受邪祟所害的,便是令正。

  若余公子不介意,可否领我们前往寝室,与尊夫人见上一见,好探明这邪祟真身?

  余彦道:大人若肯帮忙,自是再好不过。

  他站起身,将风宁二人引到一座居所前。

  这便是我与内子的寝房。

  余彦说着,伸手在门板上叩了叩。他等待须臾,见里头毫无反应,便朝两人苦笑了下,缓缓将门推开。

  那门扇一开,宁澄便嗅到股淡淡的汤药味。外头日光炽亮,那屋内却昏暗得很,一时让人看不清里头状况。

  思思,我进来了。

  咣!

  一抹白影闪过,砸在了门扉上,发出清脆的裂响。

  余彦似是见怪不怪了,只微微停顿后,便跨过那破碎的茶壶,朝室内走去。

  宁澄眯起眼,看着余彦绕过个小木桌子,径直走到一座架子床前,然后俯下身子,柔声道:

  思思别怕,是我啊。对了,阿澄也来了你还记得阿澄吗?我们成亲时,他还来祝贺过的。

  宁澄望向房内床榻,却只见幔帐飘扬,看不清里头的人。他刚想跟着踏入房中,却被风舒拦下了。

  等等,且看情况如何罢。

  宁澄点点头,看着余彦直起身子,掀开那橘红色的幔帐。

  思思嗯?

  那塌上只一床棉被,居然空无一人。

  是宁大哥吗?

  蓦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从门边闪出,窜到宁澄面前。

  宁澄一惊,下意识凝起一道结界术,就要往那人击去。风舒却比他更快,直接祭出丝帘伞,横在那人面前,道:来者何人?

  房内传出一声惊叫:风判大人,那、那是内子,请勿伤她。

  孟思?

  眼前的人身形瘦弱,穿着一身单薄的雪白衣衫,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

  她睁着一双杏眼,眼神不住飘忽,右手拉着连接脖颈的线绳,在胸前握的死紧。

  她看了眼被挡在风舒身后的宁澄,唇角抖了下,道:宁大哥

  宁澄将丝帘伞推开,踏前一步:嫂子,是我。

  那人小嘴微张,道:宁大哥,你当真是宁大哥?

  宁澄的视线落在她的右手上。那只手微微抖动,因用力而透着点青筋。

  宁澄放柔声音,道:是我。嫂子,外边风大,你先回房内,我们坐下再谈,好吗?

  他直觉认为有点不太对劲,毕竟在他的印象中,思思并不是这般柔弱苍白的模样。

  那白衣黑发的女子盯着宁澄看了一会,忽道:青青,今儿怎不见你姐姐?

  宁澄摸摸后颈,道:嫂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

  回答我!

  思思后退一步,声音忽然变得尖厉起来。

  见状,宁澄只得轻咳一声,润了润嗓子,道:许官人,姐姐她不就在屋里头嘛。

  他口中说的,是话本《白蛇传》里的角色对白。想当年,孟思虽身为女子,却因个性直率爽朗的缘故,总爱扮演男性角色,还命其余二人作女子扮相,让他俩哭笑不得。

  在他们说话的当儿,余彦也走到了门边。他将一件外衣披在孟思身上,道:思思,天已经转凉了,别冻着自己。

  随着余彦的动作,孟思身子轻颤了下。她低下头,道:彦哥哥,我想和宁大哥单独说话,能不能请你先出去?

  余彦有些错愕。他望了望宁澄,又看着明显不安的妻子,只得顺从地点点头,道:好,我出去。你和阿澄叙旧吧。

  等等,我

  宁澄不明所以,有些讶异地望着余彦,而后者则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刺激孟思。

  宁澄看了孟思一眼,见她面容憔悴,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不由得心一软,道:好,我们进屋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