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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是皇帝第25节(1 / 2)





  她声音幽微,两侧芙颊宛如蒸过,薄汗晶莹,绯红如霞,眼睛却如含着汪春水,朦胧迷离。

  嬴衍眉头拧起,冷着脸唤:“阿黄,回来。”

  阿黄当真跑了回来,却是着急地衔着他的裤腿想将他往岑樱那边扯,嬴衍原本不欲过去,瞥眼瞧见她似有些不对劲,也就勉为其难地走近:

  “怎么了?”

  这时岑樱身体里的药性已经沿着筋络与血液攀上了头顶,人影和树木都在眼前扭曲挤压成一处,身体里越聚越多的热燥似要将她整个人吞没,如坠火窖。

  她只能勉力辨清这是夫君的声音,求救地朝他行来:“闷罐儿,是你吗……”

  嬴衍身后跟着的小宫人听见这声称呼脸都白了,慌忙垂眼。岑樱脚下发软,才迈出一步,即软绵绵地朝地上坠,嬴衍只得将人扶住。

  “你帮帮我……”岑樱抓着他的袖子,声音里已带了些哭腔。

  她身上很烫,仿佛火炉子一般。嬴衍脸色一沉,待反应过来、又要将她推开时,少女柔若无骨的臂膀却似柳条一般缠住了他!

  嬴衍的脸色霎时黑沉如墨。

  “放手!”他冷斥一声,伸手拿开小娘子紧攥他衣襟不放的手。

  “不……你帮帮我……”

  岑樱却缠得愈紧,像春日水中乱涨的水荇一般,到最后,竟是手脚并用地缠住了他。

  “夫君……”她双眼含泪,双臂搂在他颈后不放,“我真的很难受……你、你帮我……”

  她实在热得厉害,体温远高于常人,因而嬴衍于她反而成了降温之物。

  嬴衍脸色铁青。

  这女人竟然占他便宜!

  他的领口被她蹭得凌乱不已,一时心烦意燥。额际的青筋一点一点紧绷起来,神色阴沉得如能滴水。

  他一手托着她后腰,回头呵斥梁喜道:“你们都是死人不成?把她给孤扒开!”

  一众侍卫面面相视,却谁都不敢贸然上前。内坊令梁喜在旁边瞧得分明,知晓太子其实也没有十分动怒,反而进退两难了。

  他略微踌躇了一下,战战兢兢地道:“殿下……”

  “县主这样,像是中了药。”

  中药?

  嬴衍诧异回首,这才察觉她的体温远远高于常人,神智也不十分清楚。

  也是。以往岑樱虽也常常说些不知羞的话来撩拨他,但也都是背着人,还不至于当众做出此等行径。

  她这个样子,分明就是中了药。

  额际青筋隐隐跳动,他不情愿地将人抱起:“你喝酒了?”

  岑樱迷迷糊糊地点头,眼帘倦怠地阖着,轻轻呢喃:“是你弟弟要我喝的……”

  老三那个贱种,能安什么好心。

  他要她喝,她就不知道拒绝吗?

  嬴衍殊为不悦,心里被陌生的情绪填满,一时堵得慌。

  他一把将人抱起,快步朝神居院走。梁喜正庆幸自己没插手,却听主子发了话:“去请个太医。”

  但不待应声他又改口:“罢了。”

  她这样子,怎么能去请太医。

  而若不是看在阿黄的面子上,他也懒得管她。

  嬴衍脸色阴郁,抱着她走回神居院。院中的宫人远远瞧见素日生人勿近的太子竟抱了个陌生的少女回来,唬得浑身乱颤,慌忙跪下行礼。

  “去煮碗醒酒汤来。”

  他径直将岑樱扔在了暖阁里,神色冷淡地吩咐。

  一边说却一边蹲下来替岑樱脱鞋。

  几个宫人喏喏而退,唯余内坊令梁喜在内,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便闻主子道:“你也出去。”

  “诺。”梁喜口中应答着,壮着胆子瞥了眼那正坐在榻上由太子殿下脱鞋的小娘子,目及容貌,全身一震,太子殿下却恰好于此时转过了脸来,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梁喜忙要告退,嬴衍终回过神来,脸上微烫,掩饰地低咳了两声:“把阿黄也带出去。”

  他心中明白,自己此举只怕是叫下人误会了。

  他并不是想留下来照顾她,只是顾忌着她脑子不清楚,恐会嚷出更多不知好歹的话来罢了。

  一时梁喜牵了阿黄出去,室中只余嬴衍和岑樱二人,夏日的金光隔着窗棂映射入屋,在青帘上映出道道条纹。

  她仍在抽抽噎噎地哭,说难受。嬴衍十辈子也没有这般的好脾气,替她脱了鞋子和沾染花叶尘土的外衣,又扯过被子扔给她,语气嫌弃:“又不会喝酒,喝这么多做什么?”

  喝成这样,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还敢来占他便宜……

  岑樱没有辩解,抱着被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整个人都在发抖。

  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