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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2 / 2)


  呃——

  让她劝,管用吗?

  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若禾便被陆昭勾起了好奇心,跟着他进了军营。

  大热的天,士兵们训练辛苦,许多扛不了热的早就脱了外褂上衣,裸着上半身在沙地里打滚,好不潇洒。一众男人不拘小节,若禾从中走过,羞哧难当,低着头做缩头乌龟,眼睛盯着路面,目不斜视。

  在陆昭的护送下,若禾看到了宋梁成的身影,他站在射箭场上,一身深蓝色劲装勾勒出强健的肌肉,弯弓射箭,次次命中红心,为一旁的新兵做示范。

  男人高大冷峻,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是在生气。

  走近一些,才发现在排列整齐的新兵队伍外站着一个孩子,有些面熟。

  新兵大都是十五六往上的年岁,也不乏某些王公贵族将子女送进训练营锻炼体魄,宋梁成便是十三岁入训练营。

  那个被罚站孩子是宋建邺,才十二岁就进了训练营,平日里是学堂训练营两头跑,国公府的主母做主,叫他好好锻炼身体,不要步他爹的后尘。

  将军罚一个新兵就是一件芝麻大小的事儿,只是放在这儿便不太合适了。

  宋建邺是府里受尽宠爱的长孙,难免调皮顽劣一些,宋梁成却是相反,两人是叔侄,年纪却也只差了六岁,宋建邺就更不怕这个三叔,说起话来也是不过脑子,自己做错了事还要诋毁了宋梁成的母亲,这才被罚了站。

  若禾十分理解陆昭的担心,欺负了一个宋建邺,他背后的爹娘和奶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宋梁成又会被人背后捅刀子。为了一个小孩子被人记恨,实在不值得。

  走到他身边,若禾轻唤:“公子。”

  微风拂过,男子鬓边的细发飞舞而起,转过头来,与夏日明媚的阳光融为一体,美成一幅画卷,若禾忍不住脸红心跳。

  丫头来了,宋梁成解了弓箭交给士兵拿下去,与她和陆昭前往营帐里吃午饭。

  将军走了,新兵们自动解散去吃午饭,只有被罚站的宋建邺不被允许离开,除非宋梁成开口解了他的惩罚,否则连午饭也没有他的份。

  “公子,长孙他年纪还小,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他吧。”嘴上为宋建邺开脱,心里想的还是不想让宋梁成被人记恨。

  “连你也这么说。”宋梁成放下筷子,抬起头来,“你是跟陆昭商量好的吗?”

  啊,又被怀疑了。

  若禾急忙摇头,“我只是担心公子,是为了公子好才说的,并不是……”

  “既然是为了我,便不要忤逆我的决定。”宋梁成瞥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因为烈日的暴晒,脸上有些微红,“下次再来的时候叫府上的马车带你过来,你一个人走得太慢了。”

  有那么慢吗?她可是提早半个时辰出门的。话风又被宋梁成给带偏了。

  劝不了宋梁成,若禾只能出去看看宋建邺,烈日晒的少年满头大汗,仍旧倔强着不求饶,有几分傲骨。

  小跑着来到他面前,若禾抬起衣袖为他遮住一片阳光。

  “小公子……你想吃什么吗?我去帮你拿。”

  “哼!”宋建邺不满地扭过头去。

  “不然,您给三郎君他认个错儿,就不必在此受这罪过了。”

  “我才不要!三叔就是小娘养的,心胸狭窄,以公谋私,我要跟娘亲说,我要让奶奶给我出气!”说着便卯足了力气将若禾推开,看着她一屁股摔到地上,衣裙都被泥沙给弄脏了,少年这才开心的笑了两声。

  若禾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看着站姿一塌糊涂的宋建邺,自己都忍不住想打他,整个儿一熊孩子。

  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原来宋建邺决心站在这儿受罚,只是为了让宋梁成因为他受罚。

  很可惜,宋建邺如愿以偿了。

  回到府中,晚饭过后,宋梁成便被主母单独传进了净檀院里。

  隐约能听到女人苦口婆心的怨念,而后是情绪失控的怒骂,不多时,里头传出了鞭打的声音,若禾趴在院子墙外,听得心惊胆战。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再更,晚安啦!

  第11章

  夜色凝重,庭院中亮起一盏灯火。

  大夫连夜前来查看了伤势,留了些药便退下了。

  宋梁成的卧房紧闭,陆昭守在门外,不许其他人进去,送走果果大夫后,若禾只得在院子里呆望了一会,没能看见宋梁成,便回去了住处。

  谁能想到在外头以冷傲自倨的男人会在府中受到私刑。

  以家法惩处为名,下手却不留情面,余氏满口尊卑有序、尊老爱幼,话里话外都是为了她的宝贝金孙。借此事让一家人都知道,没有人能挑战长孙的威严,即便是身为将军的宋梁成,人在国公府中也不能妄想对长孙不敬。

  现任宋国公的身子不好,不出意外的话,爵位是要承到宋梁成身上的,可眼下宋家这情势,怎么看都是要推宋建邺上位的意思。

  难怪前世的兄长要千方百计的除掉宋建邺,谁抢了谁的还说不定呢。

  自己的前景还得依靠宋梁成,虽说做枝依附他人的菟丝子有些丢人,但她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兄长怎么就是不信她呢。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心里想的是宋梁成的伤势不知是何情况,余氏下鞭子那么重,怕是要将皮肉都打破了,明日再去军营,太阳晒着,一出汗,可真是有罪受了。

  虽然她偷偷请了大夫来看,可是陆昭也没进去,谁来给他上药呢。

  熬了许久睡不着,还是想去看看宋梁成的情况,刚坐起身,便听见隔壁传来细微的开门声,想着许是哪个丫鬟起夜,若禾也没有在意,没有惊醒小七,自己穿鞋下床。

  月光照在院子里,清凉明亮。

  若禾走在廊下,偷偷摘了发髻上的银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