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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2 / 2)


  一下子被戳中了心事,白湘湘更加激动了,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我,我那么喜欢他,我还为了他跟宋烟打起来了,他凭什么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

  眼前这些大家闺秀一辈子娇生惯养的,连家门都没迈出去过几次,一旦事情不如意了就开始哭。

  周围人都好生劝着,张淑娴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一句话就戳破了她的谎言。

  “说到底,你也就是贪图人家驸马的美貌。当初宋将军因为宋府的事被关进刑部大牢,怎么没见你去看过人家一次?现在在这儿哭什么真心,感情你的真心是真心,别人的就不是了。”

  被身份比她高的张淑娴训斥着,白湘湘哭都哭不出声来了。

  对啊,她一直爱慕着宋梁成,却在听说宋梁成不是老宋国公亲生的孩子时,心里非常失落,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他,想撇清自己与宋梁成的关系。

  如今宋梁成再度成了朝廷上的红人,虽然身为驸马很难再有晋升官职的机会,但依旧叫她燃起了心中的渴望。

  也许她的爱就是这般经不起推敲。

  被张淑娴训斥了两句,白湘湘也没脸再待在这喝茶了,带着丫鬟灰溜溜地走了。

  想来她以后,也不会再拿这些老黄历说事儿了。

  白湘湘的暗恋没有结果,她的死对头宋烟,处心积虑得来的婚姻也并不幸福。

  得知宋梁成与若禾成亲后,宋烟的心理就跟死水一样没有泛起波澜,与其眼红别人,他现在更后悔自己的选择。

  为什么当初死心眼要嫁到沈家来,为什么没有看清沈节的人品就要对他死心塌地。

  郡主的婚宴,沈家甚至没有一席之位,她现在出门都觉得自己是个小官家的妇人,都不好意思同之前的朋友们交谈,生怕被人看出他过得不如意,丢了宋家的脸面。

  作为媳妇嫁到沈家来,快要半年了才发现,沈家管家的一直都是婆婆,婆婆甚至没有要放权给她管家的意思,整日就是催着她给沈家延续香火,就连那档子事儿也挂在嘴上催。

  若不是看在她娘家还算有点权势的面子上,只怕婆婆会拿大棍子教她懂规矩。这可不是宋烟的臆想,她是亲眼看见过婆婆毒打下人的模样,可吓人了。

  从小在国公府里长大的宋烟,哪里想过出嫁之后会栽在一个恶婆婆身上。

  她那相公沈节远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反而是个不顶事又优柔寡断的人。宋烟每日夹在他们母子中间,白日里被婆婆训斥,晚上还要被沈节说三道四,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想起自己从前过的优渥生活,宋烟一把鼻涕一把泪,只能躲在没人的地方自己哭。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

  夕阳西下。

  夜市初上,橘色的火光照亮了卞京城。

  人来人往的街市上,一对新婚的小夫妻紧靠在一起走在街上,时而转头去看些小玩意儿,时而抬头看看悬挂在街上的花灯,光芒洒在他们身上,就像一对仙侣,美的叫人心动。

  看到喜欢的东西,若禾说句想要,宋梁成便买下提在手上,不一会儿就买了许多小玩意儿。

  漆黑的天空上挂着一轮圆月,若禾挽着宋梁成的手臂不松开,这次终于买了一根桂花糖,由她举着送到宋梁成口边。

  “这个真的又甜又好吃,快尝尝。”

  看她迫不及待的小眼神,宋梁成乖乖咬了一口,脆脆的糖入口之后便慢慢软化,甜滋滋的味道顺着舌尖甜到心里。

  “多谢娘子。”

  “这有什么好谢的。”若禾将剩下的半块桂花糖放在唇边抿了一下,虽然已经是夫妻,但是听他叫了一天的“娘子”,还是觉得很害羞,害羞归害羞,开心也是真的。

  转过头去,看到随行的小七和陆昭黏在一起俨然一对小情侣,便示意他们自己找地方玩去,不必再跟着他们夫妻二人。宋梁成也默许了,陆昭跟了他这么多年,也该有点个人时间了。

  又买了些可可爱爱的小玩意儿,若禾肚子有些饿了,便同宋梁成撒个娇,“相公,你请我吃夜宵好不好?”

  “好,娘子想吃什么都可以。”宋梁成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吃饱后,今晚……”

  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若禾“哎呀”了一声,抬手拍他的手臂,小声嘟囔着:“那种事,回家再说嘛,你也不怕被人听见。”

  都已经成亲圆、房,成了新妇了,还像小姑娘似的这么害羞。宋梁成觉得可爱,牵着她的手走在夜市上,只念及今生唯一的愿景,便是能与她这般相互依偎,白头偕老。

  第48章

  回到郡主府中, 吃饱了的若禾坐在梳妆台前卸下钗环,屏风那边是宋梁成在洗澡。

  听着淋淋的水声,若禾的心都乱了。

  刚才在街上人那么多, 宋梁成还说那样的话逗她,也不怕被人听到, 难道今晚是真的想要吗?可是她那里还有些疼, 而且做那事好痛啊, 还是想个办法躲开吧。

  起身解了外衣挂在衣架上,身后传来湿淋淋的脚步声,男人停在她身后, 伸出双臂抱住她的身子在怀里,秀着她发上的清香,宋梁成感觉从没有那么幸福过。

  他有了自己的家, 也有了爱他并值得他守护一辈子的妻子, 这就是他苦苦寻找的归宿。

  男子的双手交握护在她身前, 若禾抬手覆上去,被热水泡过的双手带着点湿意,但是热乎乎的,摸上去很舒服, 若禾抓住他的手放在脸边蹭了蹭, 像一只求摸的小兔子一样。

  她总是下意识的觉得宋梁成还是他的哥哥, 并非是那种拘于礼数的兄长,而是亲密无间的哥哥, 或许是因为习惯了依靠他, 总是忍不住的在他面前卖乖。

  而宋梁成对丫头这种无意识的撒娇,真是爱惨了。

  摸摸她摘下发簪后散下的头发,手臂向下搂住她的腰, 从身后将人整个抱起来抱到屏风后,开始为她宽衣解带。

  若禾还没反应过来,腰带便被他抽去了。她捏住腰带的末端,佯装愠怒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然后在宋梁成的注视下,结结巴巴的又补充了一句“相公”,虽然说的还不是很习惯,但是宋梁成听了却很满意,一边慢悠悠的继续为她脱衣裳,一边安抚道,“你年纪还小,称呼可以慢慢习惯,只是日后在外头不能叫哥哥了。”

  他们都已经成亲了,无论从哪一方面说,都没有兄妹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