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黑雾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头顶的上方。

  “张泉……”岳淑芬惊呼一声，便被张泉伸手一拍后退十几步跌坐在地面上。

  同时张泉抬起手来，头顶出现了一片精神力屏障。

  “好久不见？又或者初次见面？”

  张泉对那团黑雾问道。

  “是好久不见。”那团黑雾说道，“作为人类中的npc，你先后摆脱了我的两次设定，是真的超出我预料。第一次摆脱英雄设定，我以为那是某些漏洞导致，认为是我没有设定太好的问题。”

  “但是令我没有想到，你这个土著人类，居然那时候就已经会摆脱设定。第一次之后又摆脱了第二次流浪者的设定。”

  “非常好，非常有趣，以及非常——”

  “大胆！”

  张泉目光平静，回应道：“大胆并不算是多么大胆，我仅仅是不希望自己死去，仅此而已。挣扎着求生，是每一个生命的本能，在这个方面过于苛刻，说明你们的器量小的可怜。”

  “那么，你会让你的玩具拥有生命，拥有自己的生活吗？”黑雾说道，“无论你回答是否，我都是不允许的，所以，今天我特地来杀死你。”

  “我有一个问题。”张泉说道。

  “不回答。”黑雾存在冷漠回应，同时朝着张泉飘过来，“死吧！”

  周围的所有数据瞬间化作森森尖刺朝着张泉攻击过来。

  张泉动都没有动，这些东西便都消失不见。

  “这即是你的攻击手段？”

  “之前篡改数据的果然是你！”黑雾愤怒地尖啸，“作为一个游戏npc，你这是完全的该死！”

  “那么，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张泉问道。

  他心中全是冷笑，笑的是黑雾与毁灭游戏的强盗思维。

  我们该死？我们一整个人类世界都被你们摧毁，我们现在所有的幸存者加起来不满十万，你们限制人类幸存者的装备与升级，只为了让人类当合格的npc，对于你们来说，我们这样死亡无数就是应该的？

  我只不过利用数据能力，稍加修改人类一个小营地的生存环境，就已经罪该万死了吗？

  强者与弱者之间，果然没有任何道理可讲，有些时候甚至你错就错在活着。

  “杀死你！”

  黑雾存在引动周围的数据，直接朝着张泉包裹过来。

  张泉挥挥手，这些数据便消失不见。

  黑雾存在难以置信：“你的权限……你为什么能有这种权限？谁他妈的给一个游戏人物开权限了？我他妈还怎么调试游戏？”

  张泉微微眯起眼睛：“还真是熟悉的语调，让我不由地重新想起来之前的那个问题。”

  “或许，这也是我心中所想的同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的文明难道就没有自己的想象力吗？”

  “什么意思？”黑雾存在反问道。

  “你没有察觉吗？你们投放的怪物，依旧是人类世界的某些幻想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