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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头地。(2 / 2)

  一股无法抗拒的力度捺着脖颈,于元的脖子一瞬间胀红,被余之彬用一只手强硬地提起。

  一丝空气也呼不进,头被压进水池,凉水浇在头顶了,于元打了抖,女人把下水关上,水顺着头发冲下,即将升满水池。

  于元拼命挣扎,头被压下去。

  「叫周是允,不是叫得很爽么?你被她操过了?她这么喜欢你?」女人问,「用她来妨碍我,已经是第几次了,谁不清楚你的小聪明?」

  「不是的。」头被越压越下,于元的脸有发紫的迹象,「我不是的……」

  水池里已飘满乱发,气泡不断地从底部涌出,距离「窒息」的时间还有一分二十秒。

  「贱狗。」女人平复了一下,「真想把你掐死在这里。」

  脑海里已经构成的「计划」,被尽数推翻了,未实施的训诫,用鞭或是用板子,至少打出血痕,却为「规矩」的设立从宽。

  会跑回来的狗是好狗,只有回不了家,需要被抓回来的狗需要规划。

  脖颈处收得愈来愈紧,当于元以为「窒息」时,女人把手松开了。

  「我没有和周是允做过。」呼吸到空气的一瞬间,于元说,「我只和你做过。」

  「你自己跑回来了,所以今晚不吃狗肉。」余之彬平地下视。

  于元久违的感到害怕,大口大口地咳嗽,片刻后又被女人压下去,女人的手兜住后脑,仿佛一切都在股掌。

  「你长得很丑,身材也不好,活了十多年,你也该清楚自己的长相。」女人说,「在外面勾引谁?除了我谁会要你?你觉得谁会给你名分?」

  「周是允?」顿了顿,「郎平钦?」

  于元又被拉上来,被呛到说不出话了,水顺着脸向下流,头发完全湿了,一时分不清泪水的存在。

  只有一直咳嗽。

  「哭了?」余之彬问,「眼泪有什么意义?」

  「没有。」于元说,「我爱上你了,我不会觉得这些有什么,我全部都听你的。」

  但是眼泪真切实际。

  余之彬触到泪水,拿出一方手帕,一分一寸地擦拭,女人能够暴戾,同时能够悉心。

  手帕接触到眼角,接触到眼睑。

  于元认为铺垫好了,问:「为什么你会把裸照给郎平钦?」

  「郎平钦私下里看过你不止一次。」余之彬把手帕收回,「你已经是我的了。」

  ——

  回到食堂时,于元与余之彬一起,于元的头发湿的,余之彬的袖子湿的,到达食堂时,恰好碰到周是允。

  周是允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摆着装满食物的托盘,像是在等人,见到于元时,把托盘递给于元:「这是你的。」

  于元接过盘子:「彬彬吃什么?」

  食堂已经售罄,余之彬买了块面包,三个人坐在一个桌子上。

  周是允问:「为什么头发湿了?」

  「今天天气热了。」于元说,「我想洗头发,懒得洗,叫彬彬帮我洗来着。」

  余之彬吃着面包:「嗯。」

  「是吗?」

  于元用筷子挑出肥肉,放在一边:「我没有找到你,才硬着脸皮求彬彬帮我洗,或者下次我叫你帮我洗?」

  周是允看上去半信半疑。

  于元把瘦肉吃在嘴里,才反应过来情景的尴尬,两个人她都发生过关系,两个人又都隐瞒了。

  「我取走了你的第一次,我会对你负责的。」

  于元在心里说:这不是我的第一次。

  「我没有和周是允做过,我只和你做过。」

  于元在心里说:我和周是允做过了。

  余之彬需要用「狗」的心性,需要讨好,不断表达感情;周是允需要「性」的体验,需要一个飞机杯。

  是的,于元在心里说,完美的高中生活即将开始。

  已经摸清了两个人的性格,只需要顺着她们,就可以获得好好学习的权利,再也不是初中时的懦弱,阶级从此刻改变,只需要考上锡山理工。

  出人头地,出人头地,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