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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责怪(2 / 2)

赵止洵伸手,要掀开她身上的衣衫,被她挡了挡,双眸里带着抵触,面前的这人嗤笑,“刚说过的话,这就忘了?”

手指头朝里卷了卷,她慢慢背过身去,任由他掀起后背上的衣衫,下一刻,后背上便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她抿抿唇,还是挤出了三个字,“谢王爷。”

又是这三个字,他哭笑不已,“你就不能换个词?”跟在他身边也有两个多月了,连点书香气都没沾。

“愿伴君左右,岁岁长相随。”

半晌后,背对着他的这人唇齿间轻飘飘吐出这句话,尾音似乎还卷着一抹柔意,拂过他微怔的面庞。

耳根微微发红,他的唇角忍不住朝上勾了勾。

太子的婚期将至,又恰逢年底,各地官员开始纷纷涌进长安城,一来是要进宫给周文王禀告政绩,二来是要留下来喝杯太子的喜酒,表表心意,好求个仕途顺遂。

是以,今年长安城里的官员比往年来的要多上许多。

赵止洵的应酬,也比往年的要多,麒麟院的门槛,都被各地来的官吏给踏矮了两截。

只是,他们都不得靠近他的主屋半步,每次来人,雨堂都会将他们带到偏厅里候着,那紧闭的主屋房门,除了赵止洵进出,也不曾敞开过。

每次都要让他们等上半个多时辰,人才会出现在偏厅里,来时,还总是春风拂面的。

“王爷的屋子里是不是有人了?”

“可不是吗?你们瞧他何时那么面色红润过,定然是遇着了红鸾星动,才满面的春风。”

“依我看,咱们今年送的红礼,该换一换了。”

连着几日下来,凡是进过麒麟院的官吏,都瞧出了异样,他们正愁着今年该给洵亲王送什么红礼,如此一来,便有眉目了。

于是第二日,赵止洵便见到雨堂抱着一堆的绫罗绸缎、胭脂首饰盒走进院子里,他俊眉紧拧,冷着声音问,“这些是谁送的?”

本就大冷的天,被这人裹着冷意的声音一震,雨堂觉得更冷了,他抱着手里的胭脂盒,战战兢兢回着,“都是这几日前来拜访的官员送的,他们还说,还说王爷屋子里的人用得着的...”

听完这话,赵止洵额角上的青筋跳了跳。

“什么东西是给我的呀?”屋子里,传出一道轻柔的询问声,身后这人几乎是应声而出。

她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此刻正连蹦带跳着从屋子里出来。

“哇,这些都是这几日到院子里来的大人送的吗?”楚无念忽闪着眼,这几日她只听到外面热热闹闹的,知道有不少官吏到院子里来拜访赵止洵,可这人从未让她出过屋子。

“没想到还能有我的份。”

瞧着这些琳琅满目的红礼,楚无念露出了垂涎欲滴的神情。

她伸出手,刚要摸上眼前一个华丽精美的首饰盒,就被身后伸过来的一只手扣了上去,“都退回去。”赵止洵黑着脸,将手里的首饰盒扔给雨堂。

“哎!”

雨堂急忙招呼下人过来,将好不容易搬进院子里的红礼又抬了出去。

“可惜了。”

楚无念轻叹一声,扬起的眉梢耷拉下去,忽然,她扯了扯身旁这人的衣衫,恳求道:“王爷让奴婢去送它们一程吧。”

她的眼神,还巴巴瞧着被抬走的胭脂首饰,似是十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