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的脑海之中想到了一副画面，随后说道：“你把他们沉尸河底！”

“那不是河！是地狱！”朱永琪声音压的很低，反驳杨铭道。

秦楚明白了。

心理变态了的朱永琪，可能是看过福尔马林泡器官，所以他想到如何处理尸体的时候，就是把这些尸体给扔到河里。

“看来你很懂，还知道把尸体用石头压着！”杨铭说道。

“他们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够超生！绝对不能！”朱永琪一遍又一遍的强调道，“要不然我做这一切，都是白费的！”

“为什么要在对待完你的妈妈以后，要虐待她？”秦楚问道。

“我妈妈不要我！还喊救命！她还是那么的讨厌我！她哪怕是对那个隔壁欺负她的叔叔，也不至于这样。我还不如一个坏人！我……还不如……一个坏人！我很生气！很生气！”朱永琪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她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努力！我有多么的对她好！我要带她脱离苦海，带她的每个分身！”

他的思想已经完全变态了。

杨铭这个时候正在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样一来，朱永琪，岂不是精神病患者。精神病患者杀人犯法吗？

换一种说法。

精神病会被判处死刑吗？

他已经不是严重能够形容的了的。

朱永琪被秦楚医生带动气氛以后，往神神叨叨的方向说了一大堆。

其实叶思佳也是在担心这个问题。看上去，这位精神不大正常的人，这是要准备一黑到底。

时间就在朱永琪的个人演说之中，一点一滴的过去。

在此期间，警队通过朱永琪跟杨铭的那段对话，到他居住的村子寻找尸体，结果还真的在河底打捞上来尸体。

每一具尸体都是被肢解，随后石头一块肢体一块这样的平均等分装好。装尸体的包，竟然还是带着防水效果的，每一个都有将近两百斤的重量。

打捞四具尸体，都花费了警方很长的时间。

算上死的四名女死者，朱永琪的身上背着八条命案。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已经疯掉的话痨，讲述每个世界，自己的母亲不是死了，而是分身散落在人间各地。他需要把所有的分身都找到，都对她们好，再亲手将她们给“拼凑”。

他倒是很会用词。

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朱永琪这才停下来，“我要喝水。”

“讲累了？”秦楚医生眯着眼睛问道，“有这样的才能，为什么不去写。天赋加努力加勤奋，收入还是相当可观的。还不用走出去，面对村子里跟镇上的人。这样就不会被他们挖苦嘲讽了！”

“我……”

“或者说，你更适合表演系。形象跟演技足以让你成为一个特型演员。不过，现在，你只是一个犯罪嫌疑人！”秦楚医生声音冰冷的说道，“别再演戏了朱永琪，你压根没病！你只不过是有严重的恋母情节，以及，SM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