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乃是物质，神魂却是精神体。

  两者本来是不兼容的，武者只能依靠眉心祖窍进行储藏神魂。

  只有在归墟等地方，物质与精神的界限变得模糊，这才为武者灵肉融合，提供了可能性。

  这也是道门与佛门之间争论的地方。

  物质与精神，何者为第一性的问题。

  “等等，在归墟之地，只有天人才能存活？”

  “所以没有天人的帮助，根本没有办法进阶天人？”

  “那最早的天人，是怎么来的？”

  楚千秋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一念法师这么淡定地认为，金刚寺等势力不会有天人。

  因为这是一个死循环。

  只有天人才能在归墟开辟稳定的修炼秘境，供应武相巅峰的高手进行突破。

  否则武相高手进入归墟，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亡。

  但这还有一个问题。

  “还有江湖传闻，除了疯道人外，就算是真武门与摩诃寺，也无法从归墟中存活回来。”（注：524章）

  “忠武大人，您别着急。”

  “本座所说的归墟，只是它的表层而已。”

  “一旦深入进去，便是天人也会死。”

  “疯道人是进入归墟的深处，唯一活着回来的。”

  “两大圣地每一次探索天人，都会陨落几位强者，但他们从来不对外宣布，谁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一念法师这个老秃驴，竟然活了那么久，都不肯去探索归墟，真是胆小如鼠。”

  不空禅师说到一念法师，便有些咬牙切齿地骂道。

  “咳咳，不空方丈，说重点。”

  楚千秋咳嗽了两声，继续问道。

  如果归墟需要天人才能进去的，最早的天人从哪里来。

  “上古之时，归墟还没有那么危险。”

  “武相巅峰的高手前往归墟，运气好的话，还能支撑一段时间，甚至可以突破。”

  “后来有天人不断探索归墟，归墟反而变得越来越危险。”

  “直到如今，已经变成了十死无生的死地了。”

  “本座严重怀疑，是真武门与摩诃寺这两大混账，恶意探索归墟，刻意加大了归墟的危险性。”

  “更何况他们垄断了部分的秘境，那些适合突破的地方，全让他们给占了。”

  “如果想要借助秘境突破，就要签订协议，而且不得帮助本门派晋升。”

  “真是畜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