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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坐堂问案(2 / 2)

宋安刚回到县衙生活区,便听到衙门大堂外传来一阵咚咚的敲鼓声。

一个弟兄匆匆跑来奏报:“小安哥,衙门外有个老妇击鼓鸣冤!”

此前,老爹宋江等众家兄弟曾商定,不管官位大小,皆以兄弟相称。宋朝有不论辈分年龄统一称呼男子为“哥”的习俗,如燕青,梁山好汉不管排在他前面还是后面,都可以称呼其为小乙哥。如赵构,因他排行老九,他老爹和他的兄弟都习惯称呼他为“九哥”。

“小安哥”便是梁山泊的弟兄对宋安的习惯性称呼,当然,向“安子”这类称呼只限于花逢春这二货和呼延钰、徐晟他们叫。

与小浪货花逢春不同的是,呼延钰和徐晟俩比较稳重,此次来兰陵,宋安留下他们教授新弟兄滑翔伞了,便只带了花逢春来。

“宋安,咱们快去升堂断案吧!”赵构放下碗筷拉起宋安便向前堂跑去。

升堂问案,宋安只在影视剧里看过。高堂之上,那头戴乌纱帽的官老爷往太师椅上一坐,两班衙役把水火棍杵在地上磕得清脆响,同时嘴里伴随着“威——武”的吆喝,然后惊堂木在桌案上一拍……

想想都觉得刺激!

衙役是从梁山泊带来的弟兄们临时套上衙役装拼凑的,花逢春也跑过来充当了捕头。

在一阵“威——武”和敲棍声后,宋安敲了一下惊堂木,一副师爷打扮坐在一旁的赵构高声冲衙门外喊道:“带原告!”

一个五十岁左右衣着华贵的男子手摇折扇走进堂来。

“在下董嗣参拜县令大人!”

大堂下摆着两块长条石,一块是被告石,一块是原告石,用以给原告和被告下跪所用。

董嗣并未下跪,只是合起扇子冲宋安打了一躬。

“董嗣,你见本县为何不跪?”宋安有些不爽。

董嗣微微一笑道:“回大人,在下于今年初考取了秀才,我大宋律令明文规定,秀才功名者,见县官可不跪。”

“五十多岁才考上秀才,你很骄傲吗?”宋安不屑道。秀才放二十一世纪也就相当于是高中毕业,若是这姓董的十几二十岁是个秀才,宋安也不会说啥,可他五十多岁了才刚刚考上秀才,还得瑟的不行!

“回大人,在下是老董家三代几十口里出的唯一一个有功名之人,在下当然骄傲!”

“……”宋安不耐烦道:“你要状告何人?”

“在下状告家父的第九房小妾钱晓月昨夜害死家父董明!望县令大人为在下申冤!”

“第九房小妾?那你老爹肯定是深夜耕作累死的!”花逢春笑道,这小浪蹄子耍浪从来不分时候不分场合。

“带被告!”宋安拍了一下惊堂木,高声呵道。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从容不迫走进堂来,跪在被告石上给宋安磕了个头。

“民女钱晓月叩见青天大老爷!”

宋安打量了一下钱晓月,她长的很是端庄舒雅,一看便是大家闺秀。

此时,堂外已经沾满了围观的人民群众。

宋安本以为只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民群众喜欢围观吃瓜看热闹,原来他们的老祖宗也喜欢,敢情这是有传承的。

“钱晓月,董嗣状告你杀了他父亲、也就是你的夫君,你可认罪?”

钱晓月自责道:“回青天大老爷,夫君之死虽非奴家所为,却与奴家不无关系。昨夜奴家与夫君睡下后不知何故忽然屋内起了火灾,待奴家醒来时火情已不可控制。奴家想拉着夫君逃出火海,奈何夫君已年过七旬行动不便、而且又身宽体胖,被浓烟呛的摔倒在地,奴家娇小之躯无法将夫君拖离火海,却又不甘让自己也葬身于此,只得自己逃脱。”

董嗣大怒:“一派胡言!我父亲明明是被你害死的!”

钱晓月柳眉倒竖:“董嗣,你血口喷人!”

“昨夜你与我父亲起了争执,我到你们屋外时便没了动静。问起你时你说我父亲已经睡下了,我便没进屋去看。谁想四更就起了火灾,我父亲要么是事前已被你害死,你放火妄图毁尸灭迹,要么是你放火烧死了我父亲!”

“董嗣肆意揣测血口喷人,望青天大老爷明鉴!”

“我父亲就是你害死的!”

“我没有!”

“就是你!”

“我没有!”

“就是你!”

“我没有!”

“就是你!”

当!

宋安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打断他俩拉大锯似的争吵。如果任由他俩这么吵下去,吵个三天三夜也吵不出什么子丑寅卯。

“原告董嗣,你说钱晓月害死你父亲,除了揣测并未亲眼所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