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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朝堂争执(2 / 2)

想到这里,青衣不周内心暗自得意。

忽然,头顶上感觉到一阵目光的凝视,青衣不周抬头一看,正是皇帝李渊的目光瞥在自己的身上。

目光刺探而尖锐,直射人心,使人既敬更畏。

差点没吓出一身的冷汗。

这才想起来,家主还提醒过:对于皇帝李渊,永远不要拿他当一个软弱可欺之人看待。能够成为一国帝王的人,能是什么好相与吗?任何敢小瞧这位老人的人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要说,这位皇帝有什么缺陷可以被利用的地方,唯二的特征就是犹豫与重情了。拿皇室与归宁一脉的关系,皇室对归宁是既用也防;由此,归宁对皇室也要是既用也防。就拿天下来说,如果说天下是一盘棋的话,造物为棋子,执掌天下大势,早就鬼斧神工;如果说这朝局是一盘棋的话,皇室公卿诸大臣皆是棋子,各方又各有个的棋手。做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在这方寸博弈之间,就看谁的手段高超,谁的算计深远了。

头顶扛着皇帝李渊审视的目光,青衣不周呐呐不能言,似乎此番变故突如其来而很是不知所措。

似乎在他认为,此番应该就是水到渠成之事,谁想期间竟发生这般波折,令他措手不及,急切之间竟无一策可供化解此番变故。

众人自然看到了这位归宁使者的脸色,不由得对归宁轻视了几分。

门面如此,内囊又如何?总是归宁王子风真有几分急智,无人帮衬,终究是难成气候。

此时,御史刘言周进言,

“陛下,私军之事事关社稷安定,岂可因些许士卒怨望而废弃良谋?况我朝待士卒从未有过亏待,现如今圣人当朝,安定天下,岂敢有人因私利而心怀怨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臣请行归宁之法,以靖天下。”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之前受过世家太多的亏了,一上来就开了一句地图炮。左一句事关社稷,又一句反受其乱,这是要把还敢保留私军的世家们往谋反逆贼的方向泼脏水啊。

此人乃是一个寒门,在武德朝一向以孤臣自诩,不与世家相交,表现一心唯皇帝之意志为上,颇得圣心。

但是,在世家看来,此人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媚臣,一味逢迎,是想踩着世家的尸骨上进阶的小人。

所以,场面一下子就爆了。

“姓刘的,你什么意思?含沙射影的说谁呢?”

左豹骑大将军元欣一直都是个暴脾气,当下就不能忍了。

元欣武人出身,腰粗体壮的,和刘言周一对比,怎么看都有一点壮大汉和吊三角眼瘦削师爷的碰撞。

刘言周的地图炮哄的可不止是元欣一个人,也不只是关陇世家一部分,他是把所有拥有私军的人世家大族全都轮了一边,一个都没落下。

所以看他不顺眼的,又怎么会是只有元欣一个人呢?

连他周围的御史们,看他的眼神都是充满这奚落和鄙夷的。

而那些世家出身的将军们更是恨不得彼其娘之,也不知道他娘还在不在人世间。

对此,刘言周丝毫不惧。

他一直认为,只要他把握住了皇帝的心思,就绝对没有什么危险的。别看这帮人闹得凶,但是只要皇帝陛下不让别人动他,他就绝对不会有事。因为他是孤臣啊,就是皇帝养的一条狗,专门为皇帝陛下做一些他不方便做但有不得不做的事情。可以这样说,他就是皇帝陛下黑暗之中的一张脸面。

要是折了他,就相当于打了皇帝陛下的脸面。要是皇帝陛下没什么动静,谁还敢干这种高风险低回报的事情?

所以他瞅准了这个机会,就是狂踩世家们,看他们拿自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