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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全家就我是土著!第89节(2 / 2)


  嘉佑帝惊讶:“你是承恩侯世子,将来必定是承恩侯,不参加科举也无碍的。”

  王晏之眼睫毛略微弯了弯:“臣答应过一人要考状元,总不能食言。”

  薛如意撇嘴:现在说这个做什么。

  嘉佑帝叹了口气:“你性子倒是有些像你母亲,外柔内刚。但朕总觉得你病重是慧极所致。所以你不必掐肩冒头,能顺应安排入朝为何必去挣那状元。”

  王晏之总觉得他语气有些奇怪,他对太子可不是这样。从第一天到太子府,他就见识的皇帝严厉的一面。要求太子懂事明理睿智上进,凡事都得拔尖,若是达不到他要求,他就会严厉训斥。

  等到了自己这里就完全是另外一种口语气?

  那佛珠散放着淡淡的檀木香,等出了清心殿他们又坐上舆轿。轿帘子挡住宫人的目光,外面天色昏暗下来,宫里已经开始盏灯,依旧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王晏之把那串佛珠拿了下来,细细瞧了瞧。

  薛如意疑惑问:“拿下来做什么,不是让你日日戴着吗?”

  王晏之随口一句:“万一有毒呢?日日戴着岂不危险?”

  薛如意眼睛瞪圆:“不至于吧,这皇帝瞧着还挺好,挺大方,还给你瞧病呢。”官职说给就给,还送了她这么多珠宝。

  他挑眉看她,忽而又问:“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一直觉得皇帝态度有些奇怪,纵使他少时得皇帝喜爱,才华与容貌出众。但都十余年了……再深刻的印象也该冲淡了吧。

  薛如意不懂:“你觉得皇帝也有可能毒害你?”

  王晏之:“怎么不可能,这上京城除了你和父亲母亲我谁都怀疑。”

  一想也是,能毒害他这么久,还能出动那么多刺客,皇帝嫌疑确实很大。她突然又想到什么,疑惑的问:“那他为什么要让王沅枳接你回来?”

  薛如意越想越糊涂,她把木匣子合上,道:“等我们回去把所有见过的人都列一张名单出来,然后仔细分析分析。等二哥他们来了也好着手。”阿娘果然没说错,京城里的瓜藏得好深。

  一路往宫门口走。快到宫门时居然又碰见太子,太子喊他,轻笑道:“你我多年未见,如今好不容易碰到,孤定是要送你出宫的。”

  十来年未见,太子对他好像依旧熟稔。

  他干脆下轿与太子走一段路,薛如意抱着珠宝匣子坐在舆轿里瞧着这二人。雨幕里俩人撑伞并行,太子身形倒是高挑,但俩人唯有王晏之的脸在她眼里是清晰鲜活。

  听闻他曾是太子伴读,那俩人就是一同长大了?

  就是她和林二丫的关系?

  三人刚走出宫门瞧见等在外头的三皇子。薛如意眼睛眯了眯,还真是冤家路窄。

  那眼神一看就像当初来如意楼找事的混混。

  这是打算找王晏之麻烦?

  第62章

  太子瞧见三皇子也颇为惊讶, 温声问:“三弟,你还在这干嘛?”

  三皇子不理他,只看向王晏之。王晏之自然也不想搭理他, 走到边上舆轿给薛如意撑伞,俩人又一同走到太子身边。

  太子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木盒, 道:“你们成婚孤也没去, 这算是贺礼吧,什么时候补婚礼孤再送一个更好的。”

  王晏之接过木盒交给薛如意:“什么时候补婚礼得看如意的。”

  薛如意隐在后面的左手弯到他后腰狠狠掐住往里一拧,王晏之疼得牙齿打颤, 面上还得一派淡然。

  同太子告别后, 王晏之带着薛如意往自家马车上走,全程都没给三皇子一个眼神。三皇子被他的目中无人气到,他压着怒气喊了声,依旧没人搭理他。

  三皇子忍不了了, 伸手往王晏之左手拽去。就在他要抓到那截红绳时, 王晏之右手突然挡住, 猝不及防他会换手的三皇子直接把皇帝御赐的檀木佛珠给拽断了。

  整整一百零八颗小佛珠, 滴滴答答掉了一地, 昏黄灯笼下窜得到处都是。

  三皇子捏着一截只剩下一粒佛珠的金丝绳愣了愣, 随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凶巴巴道:“看什么看,不过是一串佛珠而已。”

  站在马车边上的王晏之语气带了点笑:“皇上说这是他亲自求的佛珠,要我日日戴着, 若是我明日进宫给皇上瞧见空空如也的手腕该如何是好?故意损坏御赐之物可是死罪,就算是皇子也会被严重责罚吧?”

  抱着盒子的薛如意立刻一副吃瓜的表情, 眼里写满‘哦, 你惨了’的表情。

  太子站在一旁帮腔:“先前二皇弟就是因为损坏父皇赐的玉璧被关了三个月的禁闭, 父皇每每提及还道二皇帝莽撞, 不足以成大事,去年就调到陇西去戍边了。”

  三皇子吓得手一抖,最后一粒佛珠也掉了、父皇脾气实在太过古怪,他可不想去戍边。

  “你,你不准告诉父皇,最近也不准进宫,本王帮你找就是。”他结巴的说了两句,于是乎,天启朝尊贵的三皇子殿下,带着侍卫打灯笼趴在地上找了一夜的佛珠。偏生只找到八十三颗,剩下的二十五颗像是在嘲笑他二百五。

  太子瞧见宫门口一地打着灯笼找佛珠的人,轻笑道:“经年不见,子安性子倒是变了,从前你是从来不理会三皇子一干人等的。”

  从前的王晏之清风朗月,志向高洁,是不屑同三皇子这样蝇营计较。

  王晏之神色淡淡:“太子若如我这般性子也会变。”任何一个人一夕间从天之骄子沦为人人同情的将死之人,又被困在院子里十来年,不知日暮不知朝夕,性子都会变吧。

  太子笑意收敛:“那,下次孤再登门拜访。”他明显感觉到王晏之的疏离。

  “嗯。”

  薛如意重新坐上承恩侯府宽敞的马车,一上车她迅速坐到最里侧,腿横着占了自己这一排。王晏之掀帘子的手微顿,乖乖坐到她对面。她抱着木匣子开始清点,又把太子方才给的木盒子拿在手里掂了掂,挺沉的。好奇的打开,里头躺着两枚白玉同心佩,玉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仔细查看,玉的里面隐隐掺杂着些红色的血色,看上去像是雾丝嵌如白雪。

  两枚玉佩合在一起是个圆,中间镶嵌着一对鸳鸯,显然一个给她的一个是给王晏之的,这份礼不仅贵还极其有寓意,显然是花了心思。

  薛如意摸摸左边那只,眼睛弯了弯:“你发小真好,林二丫对我就没这么大方。”不过转念一想,王晏之发小是太子,什么好东西没有。林二丫倒是真没有什么东西,能送她两块肉就了不起了。

  她摸完了又道:“这么多见面礼分你一半吧,毕竟我们是合作关系,这同心佩我们一人一个。”说完作势要去掰。

  王晏之面色僵了僵,连忙阻止:“不用,毕竟欠你一条命,没命哪来的见面礼,所有这些都是你该得的,不用分。”反正太子送的东西他们都不会戴,这同心佩也就没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