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66)(2 / 2)


  阿苏,我将你关在这儿,就是为了让你专心研修。你若是嫌这里的工具不够,华伯伯可以为你多准备些。

  华伯伯,您误会了。这法器过于奇特,我只是想到外头试验看看,或许能找到突破点也说不定?

  华澜道:要试验的话,在这儿也行啊。阿苏啊,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若你连这点孤独都忍受不了,将来如何成为人上人呢?

  风舒摇摇头,道:华伯伯的教诲,阿苏不敢忘记,只是

  华澜背过身,道:多说无益。阿苏,外边的诱惑太多,你若是出去,就无法潜心研究了。

  风舒听罢,有些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会的,我不过是想找个空旷的地方试试这法器,看看它究竟属于攻击类、防御类,亦或是

  好了,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借口!

  华澜忽然转过身,语气凌厉地说着。他额侧浮现青筋,嘴角有些发颤,似是有些发怒了。

  风舒从未见过这样的华澜,一时有些愣住了。他刚反应过来要道歉,华澜却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温言道:

  阿苏,你记住,华伯伯做这一切,都是为你好。你若能将这法器钻研透,将来我华家的制器坊,便由你来继承了。

  闻言,风舒有些错愕:我?可我不过是您捡回来的孩子,有什么资格

  正因如此,我才把这上乘的法器交付给你。你要真将它研究好了,华伯伯便收你作义子,将来承袭我的衣钵,旁人自也不敢多言语。

  义子?

  风舒有些受宠若惊。

  如果我成为华伯伯的义子,那

  不错。待你成为华家的义子,就能和吟儿一样,拥有属于自己的房间,还能吃好的、睡好的,不必为将来发愁了。

  闻言,风舒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可他想的,却和华澜说的不一样。

  我若成了华伯伯的义子,便能有个家,有对自己百般疼爱的父亲;

  还能如华公子一般,坐在母亲的怀里,向她撒撒娇

  风舒摩挲着略显粗糙的小手。那上边起了点茧子,还有长期干活留下的破皮与创口。

  如果我成为华伯伯的义子,是不是就能收到比现在更多的关怀、怜惜?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誓当初想像「千敛面」这一法器时,压根就没想到面膜(对,就是薄片装的那一种);

  至于为什么叫千敛面嘛就,千「脸」面啊(耸肩);

  P/s:欲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改自《孟子。告子下》: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心,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77、第七十七章:赎罪

  对「被爱」的渴望,燃烧了风舒的斗志。在华澜离开以后,他苦思冥想许久,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既然无法拆解法器,那直接以法力进行探索,是否可行呢?

  打定主意后,风舒努力在脑海中回忆,并凭借着阅读与观察得来的知识,琢磨出了运用法力的窍门。

  他以此为基础,自行发展出了各种各样的探识术例如即使闭上眼,也能感知周遭环境如何;

  或是能不受障碍物的影响,看清被挡着的物事。

  然而,纵使他在培养术力方面进步神速,却对法器钻研丝毫没有帮助。

  风舒尝试了无数次,搞得自己精疲力尽,却仍旧一无所获。

  到底是为什么难不成,真的没办法了吗?

  风舒沮丧地盯着那片薄膜,心中充满了对自己的怀疑。他按着矮几起身,想走到竹席上稍作休憩,可眼前忽然一阵晕眩,迫使他倒向了前方。

  ˻

  那矮几边有个突起的钉子,风舒试图稳住身形,手却恰好握在那钉子上,直接割开了一个大口子。

  他吃痛地松开手,跌回了草席上,这才想起自己因为专心研究,已经很长时间粒米未进了。

  说起来,华伯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是对我感到失望了吗?

  风舒默默地将外衣褪下,将手心给包覆起来。那口子划得有些深,很快就渗透了布料,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风舒按着发疼的手,重新在矮几前坐好,然后盯着那薄膜发呆。

  如果我不能证明自己有用,如果我和其他人一样普通那华伯伯,还会不会对我有半点期待?

  风舒想了很久,一直到地窖里的蜡烛燃尽,瞬间暗下来的环境才让他惊醒过来。

  不对,没时间能浪费了。

  他站起身,将烛台上的蜡烛替换、点燃,然后重新将那薄膜捧起,闭目探测起来。

  这一次的尝试,依然没得到结果。只是,当风舒睁开眼时,却意外地听见一阵奇异的鸣响。

  那响声并不是从他耳边传来,而是直接由手心传到脑内,嗡嗡的宛若耳鸣。

  风舒吃了一惊,火速地把那片薄膜放回盒子里。他看见薄膜的右面闪着点光,转瞬便消失了。

  右面不好,那上边沾到血了!

  风舒的第一反应,是要将血迹抹去。然而,他瞅了半天,那薄膜却是光滑洁亮,连半个血点都没见着。

  等等,血该不会?

  风舒定了定神,以指尖沾了点血,轻轻触上那薄膜的表面。

  这次,他耳边再度发出鸣响,而那血迹在他松手以后,又闪烁着消失了,就像被薄膜吸走了一样。

  难不成,是认主血契?可这反应,却又不太像。

  风舒思索了会,将缠着手的外衣解开,然后举起还在冒血的手,按在薄膜上。

  随着一阵可怕的鸣响,风舒的脑内忽然闪现了许多文字,还有一些模糊的画面。

  他看到了打造这法器的女性匠人,知道了那片薄膜的名讳、功用与使用方式,还有掺杂在鸣响里的一道声音:

  以此赎罪。

  赎罪?赎谁的罪,又向谁赎罪?

  风舒紧闭着眼,试图捕捉更多画面,可那薄膜却在闪烁片刻后,直接断去了与他之间的连接。

  他有些不死心,又重复试了几次,可每次看到的、听到的都没什么不同,画面都在显现一个枯瘦灰影的同时断开,而后回归平静。

  算了,这些并不重要重点是,刚才获悉的讯息。

  透过脑中浮现的文字,风舒知道了薄膜的具体作用与使用方法。

  只是,这法器的功能,也太诡异了点

  风舒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先把这事告诉华澜,再作下一步打算。他将伤口重新包覆好,然后躺到了竹席上,闭眼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