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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2 / 2)


  莫名的,产生了几丝怜悯。

  “都是你,”温絮忽地用力朝百里会撞了过去,幸好,身后的晴蓝及时扶住。

  “絮儿,”耶律式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你叫本王,如何信你?”

  嘴角扯开一抹冷笑,又学到了一招,适当的,忍受。

  “王,您一点都不顾以往的情谊了吗?真的是她,她的箭,差点就要了我的命”,无声变成了啜泣,女子,已经濒临崩溃。

  “会儿,”男子这才回过头,“是么?”

  敷衍性的询问,不求结果。

  百里会睁开眼眸,带着淡淡的苦涩,以及一脸的茫然,“我今天一直呆在院内,都没有看到过絮妃”。

  矢口的否认,假意的,演上一出戏。

  询问转向了身后的两名丫鬟,“是么?”

  “是的,我们一直伴在主子身畔,未出府门一步”。两人恭敬的回答出声,脸上,还是没有丝毫表情。

  男子转过身子,不再多说一句话。

  已经很明了了,无声的作为宣判。

  温絮伤痛的摇了摇头,“不,她们是一伙的,自然帮着她说话”。

  明知是一伙的,居然还想要求证。百里会望向它处,懒得搭理。

  见男子久久没有声响,温絮终是失望的苦笑了起来。

  偏袒之心,如此明显。

  上前几步,再度推了女子一把,百里会向后退去,倒在了耶律式的怀里。

  多么相似的情节,是她一再来犯,那就别怪自己了。

  试着咳了几下,这时候,要是能咳出血来,就完美了。

  “会儿,怎么了”,耶律式担忧的捧起女子的脑袋,带着几分紧张。

  百里会轻轻摇了摇头,突然,喉咙处一阵腥甜,身子喘了起来。

  “扑”的一声,殷红,喷溅而出。

  “会儿……”,男子慌乱的抱起百里会,转过身子,“母妃,你们请回吧,这,是最后一次,还有你,乖乖的回到王府去,本王不想再见到你”。

  耶律式的声音,透着玄冰般的冻结,无情。

  百里会一手搭在男子的肩上,回头望向温絮,此时的女子,愣是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望着耶律式的背影。

  百里会嘴角轻勾起一抹笑意,朝着女子,淡淡的开放。

  女子间的较量,原来,至关的决胜权,还是在男人身上。

  胸间一阵沉闷,一股暖流直冲喉间,嘴角,流出浓烈的血渍。

  看来,坏人还是当不得的。

  将百里会抱回床榻上,韩有天也适时跟了进来。

  简单的把过脉后,退开身子,“没事,休息下就好了”。

  百里会乖乖的合上眼,也是累了。

  待到女子的呼吸声渐入平稳,两人才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散满淡淡麝香的书房内,一旁的紫玉镂刻盘中,点着清爽的香精,让人带着几分残忍的清醒。

  “韩有天,连你都没有办法了吗?”耶律式埋入一旁的躺椅中,一手轻撑起额头。

  韩有天轻摇了摇头,“以前,我依稀听师傅提过,同样的症状,也是一名女子,得到了医治,但是一年时间不到,又死了。况且,医术上根本就没有记载治疗此病的方法,也许,就是一个传说”。

  耶律式抬起头,眸光中,有了几分神采,“不管怎样,也得搏一搏”。

  韩有天点了点头,“王,本来,我便要来向你告请的,师傅虽常年居于深山,但,从未放下过寻找治愈孤挺的方法,这,也是他唯一克服不了的”。

  耶律式点了点头,随即答应下来。

  就算是一线希望,也不能错过。

  韩有天一走就是几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

  百里会终于明白,等死是怎样一种心境了。

  有时候,突然就会想起南朝,那个曾经是自己的家。

  伴着咳血次数的增多,身子也急剧的虚弱下去。

  百里会将头枕在耶律式的肩上,双眸看向随意的一处,“耶律式,你说是不是报应,我杀了自己的孩子,现在,老天就要来收回我的命了”。

  “不会的,要收也是先收我的,”耶律式将下巴枕在女子的脑袋上,轻轻摩挲。

  太后同柳絮果然再也没有来过,倒也,乐的清静。

  韩有天静默着站在身后,不忍打扰。

  过了许久,见两人一直沉默,男子才上前几步行过礼,“王,属下回来了”。

  耶律式转过身子,脸上带着久违的希冀,“韩有天,怎么样了”。

  男子只是跪在一旁,并不言语。

  百里会一手轻搭在耶律式的手上,“这个病,岂是说治就治得好的”。

  韩有天抬起头,自责多于无奈,“师傅潜心研究,还是不能钻透,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最传统,也是最极端的,用毒,孤挺虽不是毒素所致,却是在体内被积压后,粘附内脏,最终成毒。”。

  “用毒?”耶律式复杂的望了怀里的女子一眼,“什么毒?”

  韩有天无言的摇了摇头,在耶律式的示意下,站起了身子。

  “天下毒物,数以万计,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男子望了二人一眼,终是说出了口,“一样一样的试”。

  “什么?”耶律式紧拧起双眉,“不可以”。

  百里会站起身子,面向男子,蹲在他身前,“耶律式,你忘了么?我已经百毒不侵啦,”女子尽量说的轻松,却还是透露出一丝隐藏的苦涩。

  “会儿,”耶律式只是呼唤了一声,便沉默了,苍白的搬不出,别的理由。

  百里会侧过脑袋,望向韩有天,“你准备先给我用什么毒?”

  “上次的钩吻及曼陀罗已经可以排除,接下来先从铃兰开始,如果,草药之毒不可解,那就只有可能是毒物了,取其血液,以毒制毒”。

  百里会虽是点了点头,可心里却没有一点底。

  服毒,药性发作时,那样的痛苦,岂是说受就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