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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2)


  那个女人,她蹲在花店前的街边看赖在地上打滚的小猫,小猫小小一团,身上的皮毛有黄色和褐色的色块,这种杂毛猫,非常常见,但是,尚小的时候,也是真的很可爱。

  曾经和司一一起出门吃夜宵,在吃烤串的店里,也看到这样的小小的杂毛猫,司一蹲在地上逗猫,我问她:“你这么喜欢小猫,我们在家养一只吧。”

  我和司一,本来是早可以去领证结婚的,我和她认识大半年的时候,我就向她提了这件事,但司一的工作有很高的保密性,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和我去婚姻登记,所以,事情就这么一直耽搁了下来。

  直到最后,我们居然也只是同居关系,不算是合法夫妻。

  这件事,也是让我最耿耿于怀的事。

  其实我以前根本不是这样喜欢被套上的人,但是司一完全重塑了我,她让我甘愿追随她,为她做一切都可以。

  大概是老天爷都看不惯我这样没有骨头非要靠着司一的样子,所以早早就让司一回去了,然后把我扔回到原来的境地。

  我真不知道,这样的我,工作是为了什么,活着有什么意思。

  要是那时候,和司一养了一只猫就好了,至少我现在还可以照顾猫,不用这样觉得自己一点用也没有。

  但司一不愿意养猫,她说:“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去照顾猫?”

  那个女人看着猫,眼神温柔,但又有深深的忧愁。

  她看着猫,有人在偷偷看着她,是监视她的人。

  我自己现在都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否真实存在,是否真的有人在跟踪她在监视她,即将要对她不利。

  也许,我是真的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因为我居然并不是在思念司一,却在创造一个和司一性格几乎全然相反的一个女人。

  或者那个女人,就是真实存在的,我在梦里,可以看到她身边发生的事。

  但为什么是她,而不是其他人呢?

  司一,是你要给我什么启示吗?

  第五章 欧阳云(5)

  第五章欧阳云(5)

  昨晚,我又梦到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收到了一个快递。

  快递里是一根用保鲜袋裹上的手指,快递盒子里还放了冰袋,那个女人打开快递盒子从冰袋旁边拿出那用保鲜袋裹上的手指时,那个女人还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她疑惑地小心翼翼地把保鲜袋一层层揭开,里面尚算新鲜的手指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脸色瞬间发白,手不断颤抖,但她忍住了,没有吓得惊慌失措。

  我是因为司一才去做的警察,当然,以我从前挥霍无度醉生梦死的鸟样儿,是不可能考上正式警察的,只是被司一胁迫去做的协警,但是,也处理了一些事,那手指一出现,我就知道,那是左手的无名指,上面还有常年戴戒指而留下的痕迹,从手指的长短和脂肪比,可以推断,很大可能是女人的手指。

  那个女人,她是个画家。

  当然,也可能不能叫画家,只是画画的,不过我看她画得不错,而且每天都在家画,不干别的。

  一个会画人体的人,当然也能辨认出那是人左手的无名指。

  而且从她恐惧的眼神,她可能还知道那是谁的手指。

  她将那根手指重新包裹了起来,颤抖着手一直把它捧在手心里,她的手指白皙修长,很好看,是女人的手那种好看。

  司一的手就不一样,粗糙而且有力,她单手给我捏肩膀,能把我的眼泪给捏出来,想想,她的手的力有多大。

  那个女人就这样哆哆嗦嗦地捧着手指在家里转了一个小时,然后哆哆嗦嗦把手指冻进了冰箱。

  从手指的新鲜程度,我可以推断,那手指离开它的本体时间并不长,而从快递的寄出地址也可以看出,的确是这样,因为那快递就是那个女人所在的本市寄出的。

  我梦到这个女人这么多天了,但却是第一次,从她的快递单上看到了她所在的地址。

  那个地址,是我所在的邻市。

  地址上的具体街道小区,我以前从没有听说过,也没有去过。

  我不知道我梦醒后,是否会记得地址这么精确度高的信息,不过,真的当我从梦里醒过来,我发现我居然真的记得,就像记得那个女人一样清楚。

  我最近白天浑浑噩噩,夜里又总是做梦,我很多时候,都有种恍惚到现实和梦境都难以区分的感觉。

  但我还是去网上查了查,的确查到了那个女人的地址,从网上的图片看出,那个地方,果真和我梦里看到过的街道差不多。

  为什么,我会做这么真实的梦。

  那个女人,大约是真的遇到危险了吧。

  只是,她为什么把手指放进冰箱里,却不去报警。

  我撩开窗帘看了看外面,天空依然阴沉,既不出太阳又不下雨。

  司一,我梦到她,是你给我的什么启示吗?

  我想,我也许应该去找一找那个女人,看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存在,她是不是真的遇到了危险,如果她真的需要帮助,我这样袖手旁观,司一是不是会对我更加失望。

  我进浴室里去洗澡的时候,对着镜子,看到了自己越发消瘦的脸,颧骨突出,双眼无神,胡子拉碴,要是我第一次见到司一的时候,我是这个样子,说不得司一根本不会看上我,她说过,她是因为我长得好才注意到我的。

  我刮了胡子,把乱糟糟的头发拨了拨,露出额头,这个样子的我,只是怪,连小时候的好看都丢失了,果真是,全无是处了。

  从我所在的x市到那个女人所在的y市,动车只要两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