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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2 / 2)


  祁殊:

  顾寒江:

  那伙计说完就想退出去,一转身,却见方才还在坐榻上与另一位搂搂抱抱的玄衣男子,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你一声惊呼还没开口,顾寒江抬手在他眉心一点。

  点点灵力微光自眉心没入,伙计脸上的神情变得茫然。接着,他好像慢慢清醒过来,挠了挠头:咦我怎么在这里?

  你来送茶。顾寒江侧身让开一道,平静道,茶已送到,下去吧。

  伙计恍然大悟,他应了声是,快步离开雅间。

  经过这番打岔,祁殊也终于清醒过来。他还坐在原地,衣物在方才被折腾得微微凌乱,衣襟都散开了些,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白皙细腻的皮肤。

  师尊

  顾寒江身上那股令人可怖的戾气好像也跟着消失了,他闭了闭眼,走到祁殊身边。

  替他拢了拢衣襟。

  抱歉。顾寒江低声道,我本意并非如此。

  不是的!祁殊抓住顾寒江的衣袖,呼吸还有点急促,急切道,我愿意的,师尊,我真的没有不愿意,师尊你别误会,我方才只是我只是

  他说不出来。

  在祁殊心里,师尊方才那样的行为无非是因体质作祟。

  他在莫柒给他的书中读到过,炉鼎体质很难抑制自身的欲望,除非得到纾解,否则越到后期,那份欲望便会越强烈。

  师尊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如此。

  可他又做了什么?

  他竟然在这种时候把师尊推开了。

  他的师尊这一生都因为体质受尽了苦头,甚至已经到了天人五衰的地步,好不容易,师尊终于不再坚持,而是愿意顺从自己的欲望,接受他的帮助。

  他怎么能在关键时刻怂了。

  祁殊,你是真的不行。

  祁殊心里又急又气,他想伸手去拉师尊,却被后者轻飘飘躲开了。顾寒江替他拉好衣服,便转身回到另一侧的坐榻前,正襟端坐。

  祁殊:师尊,我

  专心看吧。顾寒江淡声道。

  他话音刚落,戏台上金锣一敲,开演了。

  .

  那天那场戏祁殊最终什么也没看进去,整场心不在焉,连装都装不下去。

  几次想和师尊解释,但都被后者岔开话题。

  祁殊有心想解释清楚,但又怕自己口无遮拦,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反倒伤了师尊的自尊心。无奈,只能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自从见了那缕白发之后,在修真界纵横一世的凌霄仙尊,在祁殊眼里跟个瓷娃娃没两样,捧着怕摔,含着怕化。

  祁殊没再提起,顾寒江自然也不会主动提。

  接下来几日,顾寒江依旧与祁殊见面,二人就像这世间一对寻常的恋人一般,将陵阳城中以及附近郊外都游玩了个遍。

  只是顾寒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来了陵阳城,因此祁殊每日必须等到给岳家那小少爷教完课,才能偷偷溜出府与顾寒江见面。

  硬生生把正大光明的交往,弄出一股子偷情感。

  不过祁殊偶尔觉得,他和师尊这还不如偷情,至少人家偷情都是要上床的。

  自从那天祁殊莫名其妙把师尊拒绝之后,师尊待他虽然还是很温柔,要亲就亲,要抱就抱,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越界的举动。

  哪怕祁殊主动吻上去,吻得两人呼吸急促,甚至有一次他感觉到师尊都已经起了反应。

  可顾寒江依旧能面不改色推开他,再面不改色地整理衣物。

  这自制力就离谱。

  你很紧张,阿殊。面对祁殊的质问,顾寒江只是温柔道,你不必为此勉强。

  问这话时,已是夜幕将近。

  二人刚结束一日的凡间体验,顾寒江送祁殊回知府的府邸,却在离别前被祁殊拉进岳府旁边的小巷子里,不由分说吻上去。

  一吻完毕,祁殊便用那双含着水雾的眼睛望着自家师尊,吞吞吐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然后就得到了如上的回答。

  我没有祁殊又急又气。

  急的是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他还没有和师尊双修,不知道师尊还能撑几天。

  气的是,师尊说的不完全有错。

  祁殊自问,提出要做这档子事的时候的,确有点紧张。

  他也是第一次,心中总是担心自己做不好,担心会不小心弄伤师尊,担心这担心那,导致每次他想要引诱师尊更进一步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落到顾寒江眼里,看起来便更像是在勉强自己了。

  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送走祁殊时,顾寒江这么说道。

  来日方长,好轻描淡写一句话,可他师尊哪有这么多的来日。

  祁殊不是傻子,和师尊亲吻时他清清楚楚看见,这几日师尊的白发又比前段时间多了一些。

  再不双修就来不及了。

  祁殊气鼓鼓地回了岳府,却在回屋前被府上那小侍从宋安叫住了。

  祁仙长,这里有你的信。

  祁殊脚步一顿。

  修真界的传讯手段很多,有灵蝶能传递消息,有水光镜能实时通讯,运送信件其实很少见。

  宋安给他递上一个信封。说是信,但实则是个不大不小的包裹,拿起来还有点分量。

  祁殊接过来,状似不经意问:这信怎么来的?

  是被一只一只黑鹰送来的。宋安说着,缩了缩脖子,显然被吓得不轻,午后小的在仙长院中打扫,忽然听见一声鹰啸,便看见看见一只黑鹰落到了院子里,爪子上还抓着这封信。

  小的见那信上写有仙长的名字,可仙长白天没在府上,便只能将其暂时收下,此时方才转交给仙长。

  祁殊唔了一声,了然:应当是我师门的师弟传了消息来,谢了。

  宋安没急着离开,低声问:仙长是不是要回师门了?

  祁殊抬眼看他。

  小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近来仙长每日除了教授少爷仙法,其他时候都不见踪影小的在想,仙长是不是另有要事在身

  要事啊也可以这么说吧。

  祁殊想起这几日做的事,唇角不自觉抿开一个浅浅笑意。

  和师尊谈恋爱,可不是这世间最最紧要的事吗?

  宋安还想说什么,当祁殊现在可没有闲聊的心思。他晃了晃手里的信封,开始赶人:好了宋安,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