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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 / 2)


  固执地等着于一曼的回答。

  这一等,等了很久。

  等的穆焕腰酸背痛,身体颤抖。

  于一曼的声音终于在头顶响起:穆焕,如果只是一般的程度,你这辈子都别想回来。

  终于。

  松口了!

  穆焕喜悦地抬头,笑开了眉眼。

  他直起身放声说道: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于一曼冷着脸打开教案,低头书写,并不说话。

  过了一会,于一曼生气地将笔砸在桌面上,抬头瞪着穆焕:还不走?

  穆焕笑道:我没地方训练,您能给我安排个地方吗?

  于一曼眉心蹙的很紧,狠狠地又看了穆焕一会儿,才说:非训练时间,冰场你自己去吧。

  好。

  这一次,穆焕真的走了。

  他出了办公室,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眼底染上了几分笑意。

  所以说,这世上事又有多难呢?

  只要坚定地去做了,无论如何都不放弃,坚持下去,总会得到一个自己希望的结果。

  如果没成功,就是自己做的还不够。

  还要更坚持,更努力。

  下了楼,已是午后。

  阴了几天的天空竟然放晴,金色的阳光从云朵后面探出头来,挥洒出温暖的光。

  穆焕仰头去看,阳光落在脸上,照进心里。

  惬意地勾起了嘴角。

  穆焕是个说做就做的性子,既然是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就要争分夺秒的去执行。

  他叫了辆网约车回到学校的宿舍,此时正是午睡的时候,祁文府的宿舍门也紧紧地关着。

  穆焕轻手轻脚回到屋里,一阵翻箱倒柜,竟然没有找到自己的训练用品。

  愣愣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儿,一个念头生出。

  穆焕拿着自己的门卡,又急急忙忙地杀回了运动员公寓。

  感谢他以前也算是认识穆焕,倒是记得穆焕在队里的宿舍。

  站在门前,中午的宿舍楼里静悄悄一片。

  穆焕甚至带着几分朝圣般的心情,将房卡刷在了读卡器上。

  滴的一声。

  房门开了。

  紧闭的门窗,像是攒满了一年份的阴霾,化成肆意飘荡的灰尘,直往穆焕的鼻子里钻。

  屋里乱糟糟的一片,洗脸盆和废弃的旧鞋胡乱地扔在路中间,床上的被褥还维持着离开时候的凌乱。

  一条灰色格子的四角裤挂在贯穿房间的铁丝上,在久违的风里轻轻摇曳。

  一双黑色的冰刀鞋就摆放在书桌下,一只立着,一只斜躺着,积满了灰尘。

  穆焕的喉结滑动,将房门轻轻关上,走到书桌前,他缓缓蹲下,手指在鞋面上拂过,留下一道清晰的指痕。

  一时间,心绪万千。

  穆焕看来是真的不想滑了啊

  但为什么呢?

  就是因为不想吃苦吗?

  那过去的那些年,曾经吃过的苦,又算什么?

  穆焕不懂。

  也没必要懂。

  人已经不在了,如今站在冰刀鞋前的人是自己。

  别人视如敝履的东西,却是他的珍宝。

  他会穿上这双鞋,滑出属于自己的一条路!

  找到抹布,打了一盆水,穆焕就这么站在桌前,一点点,细致的将冰刀鞋擦拭干净。

  打蜡。

  上油。

  晾干。

  如蒙尘的宝剑,被威武的黑武士握在手中,手腕一抖,烟尘洒落,于是寒光四射,一声长鸣。

  黑色的冰刀鞋,华丽又冷峻,美极了。

  穆焕喜欢地看了又看,才将其放进袋里。

  做的仔仔细细,一丝不苟。

  待得将冰刀鞋打理干净,穆焕才开始审视眼下的环境。

  于教答应他训练外的时间可以用冰场,也就是中午和晚上,这时间段来往学校太过麻烦,而且冰上运动的很多训练器材与其他项目并不通用,只有留在这里才能够拥有更好的训练资源。

  穆焕掏出口罩往脸上一带,擦桌扫地,洗衣机滚滚不停的时候,穆焕将天花板都清理了一遍。

  中途祁文府打来电话,问他还上不上课。

  穆焕让祁文府帮他请了个假,将床单被套从洗衣机里捞了出来。

  祁文府挂电话的时候说了一句:你特么就是个神经病,老子懒得理你!

  穆焕笑了笑,将手机放下,抱着床单被套去了顶楼。

  难得出了太阳,顶楼挂着满满当当的衣服,如彩旗飘飘,在风中猎猎,穆焕寻了半天,才在角落处寻到空位。

  他将床单一展,搭在绳索上。

  诶,你看朋友圈了吗?

  有声音在床单背面传来,穆焕以为在和自己说话,正要开口,另外一个声音响起,啊,你说的是穆焕的事吧?

  人真的死了啊?

  没有啊。

  不是,我朋友圈都说人死了。

  没有没有,瞎胡说,人好好地活着呢。

  穆焕蹙眉,从床单后面走出来,本以为两人会结束这个八卦,谁知那两个女性Omega看了穆焕一眼,又继续说了起来。

  情杀是假,不过三角恋倒是真的。

  这次给韩灿那个绿茶婊得意坏了吧。还发微博澄清,看那语气,活脱脱的就是炫耀。

  我一直以为穆焕这种男神,和这种三角恋没关系,他就应该游戏人间,谁都留不下他。

  你叫这种渣男是男神?眼瞎啊?

  帅啊。

  呵,靠脸能吃饭?他离开花滑队,能有什么出息,十年后还不是一个肥仔一个,帅有什么用?

  穆焕想了想自己现在的脸,这才察觉到脸上的口罩,难怪这两人不认识自己。

  但现在再摘口罩,肯定尴尬。

  穆焕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将盆里最后的枕套,抖开,挂上。

  身后两人聊得很欢,大体上一个说穆焕是渣男,另外一个说颜即是正义。

  两人争辩一番,竟然还有点不愉快。

  不是,你这什么眼光,他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好的?

  脸好就够,听说信息素也很好闻,而且他原先也是全国冠军拿到手软。

  以前的事有什么好提的

  穆焕听了半天,除了那些八卦新闻,也没听到关于自己离开国家队的信息,干脆绕着两个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