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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节(1 / 2)





  “去吧,去吧。”刘太公岂会不知,将刘元打发,刘元朝着刘太公再露出一抹笑容,刘太公眼里也含着泪,却没有说出半句留人的话。

  “陛下,殿下已经辞别了太上皇,这会儿该是出宫来。”刘邦听着下面的臣子议事,内侍将刘元的动静一一报来,刘邦道:“这孩子……”

  礼数到位,真是半点给人捉住把柄的机会都不给啊。

  “行了,今天早朝就这样吧,都散了。留侯早些离宫吧。”刘邦思来想去的总觉得于心不忍,话一丢出去,所有人都看着张良,张良被点了一个名也是莫名,抬眼看向刘邦。

  刘邦道:“元儿刚出宫门不久,你不去送送?”

  张良这辈子怕是没有这样被人瞩目过,那看着张良的眼神活像是张良是被刘邦逼着得去送刘元的。

  当然,他们的脑洞也开了啊,这莫不是亲事其实张良也是被逼?

  只有被逼的才能解释张良突然的求娶刘元,可是那是为什么?张良还能受人逼迫?莫不是和刘邦谈了什么交易?

  “诺。”张良和刘元其实都有准备今天张良是不会去送刘元的,却不知刘邦为什么突然要提前结束早朝,而且还让张良赶紧的出宫送人。

  刘邦起身已经走了,一众人都作揖相送,张良很是干脆,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离开了大殿,这会儿已经不见了人影,动作如此之快,让人都惊叹!

  而刘元出了宫即往她那公主府去,远远就瞧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韩信。

  虽说韩信的楚王府成了淮阴侯府,府还是没搬的,这两天长安因为刘元闹得那叫一个沸沸扬扬的,就算韩信被禁于家中也都听说了。

  刘元今日即将再返封地,韩信料定刘元一定会来,已经在公主府门前等着。

  “公主殿下。”韩信并没有变,与刘元作一揖而接着道:“恭喜殿下。”

  恭喜刘元的是什么,刘元倒是清楚得很,与韩信作一揖道:“多谢淮阴侯。”

  “没想到公主回来的时候我还是楚王,不过几日却成了淮阴侯。”韩信一声感叹,刘元冲着韩信道:“我一直以为你并不在意。”

  “殿下如何觉得我不在意?”韩信朝着刘元挑了挑眉问,刘元道:“若是在意,身为楚王的你不会那样行事。”

  韩信轻轻一笑,“如同殿下这般?”

  刘元道:“听淮阴侯话里的意思对我是不以为然的,可是人生在世,谁人能够真正肆意?皇帝不能,为王即可?”

  说来说去,韩信不过是觉得已经是一方诸侯,又于大汉有功,他不认为自己的下场应该如此。

  “看来淮阴侯还是没有想明白,即然你想不明白,不如还是不想了吧。”刘元并不想再跟韩信吵下去,只是可惜了韩信这样的人,用兵如神啊,因何而自视甚高,连刘邦都瞧不起,瞧不起也就算了,竟然还显露出来,这就等同于找死。

  “这就是殿下不喜欢我的原因?”韩信突然扯上了私事,刘元抬起头一眼看向他,“淮阴侯从来不是我心仪的人。”

  “留侯却是。”韩信将刘元没有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望着刘元的眼神竟然带了一丝怨恨。

  刘元却是笑了,“淮阴侯对我究竟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我们上一次已经谈过,如今再要旧话重提?有意义?”

  韩信一顿,真心假意,刘元如何能分不清楚,就算他说得天花乱坠,他对刘元的真心果真就能如他说的那样?

  别逗了吧,都是聪明人,谁还看不透对方的心?

  “留侯对殿下便全然是真心?殿下对留侯也全是真心?”韩信自己做不到,也不认为有人能够做到。

  “我是,而留侯也会是。”刘元肯定了自己 ,也肯定张良,至少张良看着她眼中的情意并不假。比起韩信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张良那样的人无论处在什么环境,面临什么样的局面,他都不会拿自己的一生来交易,否则张良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成亲。

  张良心中有属于自己的坚持,或许这份坚持也正是给了刘元机会。

  “殿下可以确定自己,却未够太相信留侯了。”韩信反讥一声,一道声音插进话来,“淮阴侯以为,良不值得信任。”

  张良是从韩信的身后行来的,衣衬头发都显得有些凌乱,急急赶来,他是来送刘元的,没想到会听到韩信的一句话。

  韩信没有背后说人坏话被人捉到的不好意思,而是回头迎视张良,“留侯不知我心仪公主殿下?”

  “殿下心中并无淮阴侯。而且,良亦心仪殿下。”张良如此地回答,引得韩信目不转睛地盯着张良,“况且,淮阴侯因何而心仪殿下,淮阴侯心里清楚,良的心中亦是明了。”

  算计真心,谁还不知道谁,而韩信难道不知张良对刘元的真心?

  韩信叫张良直言得堵住,说不上话来,刘元迎着张良而上,“留侯怎么来了?”

  “陛下今日特意提早退朝,让良为殿下送行。”张良坦荡行道破刘邦那点打算,刘元是真不知该如何说刘邦好,简直就是喜怒无常,心思叫人完全的猜不透,一会儿睛一会儿阴的,不是一般的善变。

  不过这会儿这一变正好刘元之意,刘元还是挺高兴的,这不与张良露出了笑容,“辛苦留侯了。”

  “殿下此去保重。”张良郑重与刘元作一揖,真正的相送,刘元点点头表示自己都记下了,一定会好好的保护自己。

  韩信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最终却是露出了一抹笑容,真心假意,他也更清楚自己一些,而刘元的性子,眼里不揉一粒沙子,他的人生,他的经历都让他不愿意去相信人,尤其处于现在的境地,与刘元的关系,注定他对刘元的算计永远都会多于真心。

  反观张良,张良是一个克制的人,就像刘元一样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守礼守节,连让人捉住把柄的机会都不给,可是他对刘元的时,双眼中的担忧是真,情谊也是真,纵不外露可那是真的。

  “淮阴侯保重。”刘元与张良应完没有忘记韩信,可是刘元也愁啊,完全不知道韩信究竟想要什么,这也是一个善变的人,一转眼不知道又打了什么样的心思,头痛!

  韩信道:“殿下曾邀请我一道抵御匈奴,殿下还能做到吗?”

  心思转动的韩信叫刘元琢磨不透,乍然被韩信问起,刘元道:“淮阴侯想去?”

  韩信沉吟了半响,这一份迟疑刘元如何不懂,从王降为侯,从一方诸侯王变成一个被禁于长安的淮阴侯,转变如何之大,韩信还没有适应过来,再让他为了上阵杀敌,抵御匈奴,他是被刘元说动了,却不代表他现在就能下决定。

  “我等淮阴侯想清楚再作决定。”刘元并不急于催促韩信,因此没有等到韩断的回答,刘元只保留这一个等待,可是韩信道:“殿下难道能说动陛下,再让殿下放我离开长安,纵虎归山?”

  “纵虎归山若能保大汉江山,守大汉百姓,为何不纵?”刘元把自己想法道破,这是取舍,而谁重谁轻,刘元心里早已经明了。

  不明白,执意不愿意相信的人是韩信自己,或许于韩信看来,刘元的所做所为其实也是可笑的吧。

  “淮阴侯,天下很大,你功成名就,必将流芳百世,你还想要什么?而你想要的,你确定你愿意承担起那样的重担?你想肆意而为,可是世人若都像你一样肆意,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不把天下百姓放在眼里,你肆意是要给谁看?你难道做了那么多,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的?”

  刘元说看不透韩信的想法吧,多少又能猜到些,韩信是个复杂的人,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做的事情很多就是心血来潮,偏偏就是这样心血来潮的事,几次三番给自己惹下大祸 。

  “若是离了长安,我请你北上抵御匈奴,我能信你吗?”刘元指出韩信存在的问题,同时也将她心中的疑问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