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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节(1 / 2)





  一问一答,一点都没有久别重逢的欢喜,刘邦道:“你还真是稳得住,任外面闹得天翻地覆都不管。”

  听着刘邦的话,刘元道:“他们再闹也就那样,还能学着女人的作态,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成?封地事宜比起他们闹腾来重要得多,没把事情办好只会给他们机会,孩儿并不想给他们攻击孩儿的把柄。”

  敢做敢当的刘元,连一直拖着不回长安的原因都说得明明白白的,刘邦指着刘元道:“好!”

  还以为刘邦是要怪罪刘元的,没想到反而称赞了刘元一声好。

  “谢父皇夸奖。”真心实意地谢的,刘邦道:“云中设立的学宫,你以盐利还有印刷术换得贵族们几年倾他们家族能人而教授人是冲着什么?”

  有很多事刘元做起来了,刘邦还没弄明白刘元的意图何在。

  既然刘元已经回来了,刘邦自然是要问个清楚的。

  刘元道:“为了供应未来大汉有源源不断的人才可用,为了让贵族们将来也得学着为国为民,而不再为一家之私利。如果旁人做得到的为大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们却做不到,大汉可以选择不用他们。”

  理由说出来,别说是刘邦了,哪怕是一开始听说过刘元的打算,满心都是诧异的刘盈也被震惊到了。

  “百年树木,十年树人。我们手里是没有人,贵族他们有,倾贵族的人才帮我们培养人才,将来再让这些人继续帮我们培养人才,父皇以为如何?”

  “贵族教出来的人,你确定他们会为我们所用。”刘邦认可刘元的打算是利于大汉的,可是教人的是贵族啊,要是刘元花了大代价最后却为贵族们培养属于他们的人,那他们岂不是亏大了!

  “教材是我们出的。”刘元诧异刘邦竟然能想到这一点,教材一事还是徐庄给刘元提了一句醒刘元才想起来的,刘元方才就跟刘邦说一句而已,没想到刘邦立刻想到防备,刘元心里对刘邦更是佩服。

  一说教材,刘邦顿了顿,然后从刘元字面的意思来理解,“诸子百家那么多的书,你选好让他们教什么,只是让他们解释?”

  询问着刘元的意思,刘元点了点头,“正是。”

  刘邦握紧了拳头,显然脑子正在消化刘元透露出来的意思,然后道:“你这个办法,能不能用在太学上?”

  论到人才的培养,朝廷最大的学校教学的地方就是太学啊,刘邦脑子飞转,想着能不能让刘元叫人整出来的教材弄到太学上。

  “父皇,阻力太大,而且贵族们一定会反对。”刘元告诉刘邦想要做成此事的不容易,刘邦沉吟了半响答道:“你那里又可以?”

  说来说去刘邦看到了刘元所行于大汉之利,因此想要用到太学上,他想要更多的人将来都能为大汉所用,而不是像贵族们一个个,当着官,吃着朝廷的俸禄,却只为家族。

  “父皇心里清楚,云中如今的情况是我用纸利、印刷术、还有盐利换来的,在大利之前,贵族就算心里反对,也不敢轻易说出口。况且,太学是什么地方,于贵族的心中是多重的位置,不是我一个刚建的学宫可以比的。”

  没有可比性,贵族们其实不太拿刘元建的学校当回事,故而才会由刘元一人说了算。

  太学就不一样了,自夏商而始,太学就是皇孙贵胄读书识字的地方,那样的地方容不得任何外人染指。

  刘邦想要改太学的教育,要是愿意付出巨大的代价能够做到,但最后结果却未必能尽如刘邦之意。

  由刘元提醒,刘邦也意识到了,一眼看向刘元,刘元道:“太学就算是贵族们认可的学习地方,既然能有一个太学,我们同样可以建出另一个太学来,只要我们想,我们就可以。”

  抢一个太学做什么,刘元要抢的是天下的教育,就把太学给贵族们,让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她先在云中兴了教育,慢慢的,她会在北境建起一所又一所的学校。

  有了盐利支撑着,刘元可以养活更多的人,办更多的学校。

  财大气粗,扬眉吐气啊!刘元现在只希望刘邦别扯她后腿。

  “好!”刘邦思来想去,也觉得刘元说得在理,太学不太学的,刘邦只是想要有源源不断的人才供大汉而用而已,如果动了太学反而毁了刘元打下的大好局面,刘邦当然不会动。

  刘邦道:“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虽说教材是刘元定的,贵族们一时半会看不上刘元建的学宫,不代表以后也会一直看不出刘元建起的学宫有什么意义。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刘邦目光灼灼地盯着刘元,刘元道:“诺。”

  辛苦谋划为他人做嫁衣,刘元是不会让自己那么傻的。

  “盈儿,在云中你都学到了什么?”与刘元谈完了正事,刘邦也终于想起来考究刘盈了。

  刘盈本来听着刘邦和刘元说话都入了迷,父皇和阿姐一来一回的说着,好似达成了什么协议,而他还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

  乍然听到刘邦一问,刘盈立刻回过神来,赶紧的答道:“回父皇,孩儿在云中的收获颇丰。”

  “那你说说你阿姐在云中兴教育利弊何在?”刘邦方才与刘元说了半天的话,就他们方才说的事考起刘盈来,刘盈顿了半响,偷偷地看了刘邦一眼,就那么一眼即让刘邦不喜地拧了眉头。

  “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你有自己的想法,不管对还是错,父皇还能吃了你?”刘元注意到刘邦的表情,也看到了刘盈的举动,而刘邦不喜的样子,只会让刘盈更不确定自己,因此刘元出声宽慰了刘盈。

  完了看向拧着眉不太高兴的刘邦,“父皇一脸的不高兴,是打算吃人?”

  刘邦道:“朕还能吃人?”

  “父皇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的,你想不想?”吃人嘛,虽然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如果刘邦真有那样的心思,未偿不可能。

  “哼。”刘邦对刘元帮着刘盈打哈哈显得不乐意,刘元道:“父皇对旁人也是如此?”

  “你不怕我,如意也不怕我,盈儿为何怕我?”刘邦当然知道刘元问的什么意思,因此反问了刘元。

  难道刘盈怕他还成了刘邦的问题?

  刘元轻轻一笑,朝着刘盈道:“听明白了,你怕一个人只会让一个人更不喜欢你,那你为何要怕?”

  ……当着刘邦的面教刘盈,也是可以了。

  “不必畏于朕,你并非第一次教盈儿,可惜他到现在还是怕。如此胆小,将来怎么成大事?”刘邦挑刺地说,刘盈本来就病着,听着刘邦的话心里更是难受。

  刘元却怼道:“胆小就不能成大事?说得好像父皇胆子很大似的。”

  ……刘邦倒是很想问问刘元他什么时候胆小了,让刘元一脸的嫌弃?

  “父皇确定要我说出你胆小在哪儿?”刘元岂会不知刘邦的想法,刘邦的黑历史作为一个伪儿童记得一清二楚,刘邦乐意刘元说出来,刘元绝对会如他所愿。

  刘邦想到了项羽,要说他胆子小,也就是怕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