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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1 / 2)





  云英说:“都说女儿家头一回怀胎反应重,不是贪吃就是厌食,弟妹怕不是怀上了。昨儿个叫她吃猪蹄,呕了好一阵子酸水呢。”

  庚夫人动作微顿,思量道:“我前些日子悄悄问过她,说是上个月身上才来过一回……不然隔日叫秦老大夫过来把个脉,再给仔细看看。”

  “母亲说的是。她年纪小,哪里晓得这些变化,把个脉宽宽心也好。若要真怀上,明年过年咱家可就热闹了。”云英咬断针线头,抖了抖岚儿过年的新衣裳。

  秀荷越来越贪睡了,懒懒的,爱和庚武撒娇,闹腾他。嫂嫂们开玩笑,都说秀荷怀孕了。秀荷羞得脸儿红红,就是嘴硬不肯承认,磨着不去看大夫。那迹象可瞒不住人,最后连庚武也嗅出了不一样。

  加了椒油的酸辣汤红得耀眼,庚武一勺勺喂着秀荷吃,秀荷竟也吃得眼儿都不眨。一忽而满满一碗见了底,还意犹未尽。抬头见庚武狼眸中有戏谑,似笑又非笑,不由愠恼他:“干嘛这样看我,当了酒老板,连碗汤都舍不得给人喝,快不要看。”

  连小嘴也厉害起来,看来那不知道几时猫进她宫中的小团子,一定天生是个古灵精怪。

  庚武把秀荷的指尖含进口唇,爱宠地睨着她:“看我浇灌的小女人,肚子里藏有几只小馋猫。”又问她吃饱了嚒,味道可还满意。

  从来不知他的手艺竟是这样好,南南北北变着花样儿给她开小灶,第一个晚上吃他一碗面,好了,回回一到那时辰胃里就管不住馋。秀荷说:“马马虎虎还算入口啦,你不要这样看我,上个月事儿才来,我可真没有怀孕。”

  庚武可不理秀荷自欺欺人,好脾气地褪着她的衣缕,又把她的柔媚钳进口唇吃缠:“怀没怀,叫大夫把了脉就知道……这样怕生我的骨肉嚒?明日下了工,我陪你一起去。”

  那嗓音由清润变作低哑,精悍的腹胯轧住秀荷娇蛮的身段儿,蓦地倾倒在红红床帐之下。

  秀荷就是怕,才成亲三个月,新婚燕尔的热乎劲儿未褪,她还只是痴迷他,喜欢和他好,她还没做好与他生儿育女的准备呢。那里被他吃得湿湿漾漾的,第一回的时候害羞,捂着不敢给他弄,后来每次做功课前,他便总要先够够的把她弄一会儿,想羞都没得空隙留给她羞了。

  秀荷推搡着庚武清宽的肩膀:“不要你陪了……酒庄上的生意都忙不过来,哪里有这样多的空闲……下了工,嗯,我叫美娟和我一道去……”

  犟丫头,果然关键时候就须得用这招,不然次次磨破了嘴皮子,她也不肯好好听话。

  “哦,那么我在医铺门前接你,我不进去听便是了。”庚武好整以暇地勾出一抹笑弧,蓦地把秀荷的双手缚去头顶,耕耘依旧不罢不休。

  可恶啊,这样霸道。秀荷拦不住,一忽而那被褥把二人禅连的恩爱覆盖,顷刻间便被海浪湮没了挣扎。

  天明把她送到绣庄,分开时又给她留了盒干果,怕她嘴馋了没东西吃。

  处心积虑把她喂成猪嚒,分明就是纵容她腹中的骨肉茁壮成长。

  那一个疏眉郎目清隽挺拔,一个娇娇婉柔羞嗔含情,站在花厝里墙根下好生夺人眼球。好命的女人,嫁了个又本事又疼人的小相公,谁人不艳羡。路过的姐妹们对视吃吃笑,笑那如胶似漆眉来眼去不舍暂别离。

  秀荷催庚武快走啦,生意不做了,就爱黏媳妇,年前还搬不搬大宅子了。

  庚武也不管她说反话,倾下薄唇在她脸侧啄了一口,叮嘱道:“今日去福城谈生意,大约傍晚了回镇上。要等我来接你。”

  腹黑的家伙,等他做什么?押着她去给大夫把脉呢,确定怀了就把她“看管”起来,以后没自由了。

  雲秀酒庄的生意自开张便红火,十几个人分工明确。老关福带着二毛管酿酒的配方,阿康与大张几个弟兄在酒灶上各司其职,小黑随庚武在外面谈生意,一切都蒸蒸日上井然有序。庚武现在养得起她了。

  这些年在绣庄里与姐妹们相处融洽,每日过得充实有趣,若非被梅孝廷逼不得已,其实也不想这样快就辞工、回去做个闲养的居家女人。

  “过了傍晚不回来,那就明儿个再去。”秀荷含咬着下唇,又耍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