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蒋顺安开了灯，刻意避开了目光。坐在书房，等着魏景荣从卫生间里回来。

  “你现在……有灵感了吗？”

  “恩，”魏景荣坐定，脸上发梢还有为擦干的水渍，但不再像之前一样毫无章法的乱忙一气。

  “多亏了你。”

  “呵呵，不客气。”

  蒋顺安尴尬的笑笑。

  “你，学过催眠吗？”

  “没有，”蒋顺安摇摇手，“我哪会什么催眠，就是一点简单的自我暗示。干我们这行的有时候被逼的没办法，只能取点巧。这方法是我一个前辈教的，偶尔两次有用，多了也没什么效果了。”

  “是吗？”

  魏景荣仰面靠着椅背，闭目不语，缓了很久。

  回忆这种事，一旦想起来，就会越来越清晰，没在意过的细节，没注意到的感情，都会如同再现一般浮现眼前，美好但却是一种煎熬。

  “你，很清楚我的事？”

  “啊？”

  蒋顺安一时恍神，没听清魏景荣说了什么。

  “我是问自我暗示的事。”

  “我打电话问了白店长，还有那个爱喝酒的大嘴巴。”蒋顺安挠了挠头，就是被抓住作弊了一样，“再说，大学里那点恋爱的事也都差不多那个样子，好歹我也有过那种懵懂的经历。”

  一谈到曾经的事，蒋顺安多少有些不淡定：“算了，算了，糟心的事没什么好去想的。”

  “你，后悔过吗？”

  “后悔什么？”

  魏景荣问得很轻：“你跟你的前男友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容易吧？”

  “哎，当然不容易。”

  一声轻叹，蒋顺安多少有些感慨：“毕竟我们性别相同，走在路上不能像普通的情侣那样牵手啊，搂着啊什么的。说是不在乎，难免也怕别人的白眼。”

  说者无意，但两人同时都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