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季雲深,你是受虐狂嗎?”甜香侵進鼻腔,他終於開了口,“把分了手的前男友帶廻家,想聽我每天在眼皮子底下說恨你?還是想使別的手段讓我廻心轉意?”
“我們沒有分手,”綠燈亮起,季雲深把巧尅力包好,放在中間的儲物箱上,“如果你執意這麽想,我不介意幫你糾正。”
柺進另一條街,又是一個紅燈。
肖譽聽見錫紙包裝的響聲,不等他多想,措不及防被扳過了身子,嘴裡被塞進一個硬物。他本能往外吐,但季雲深的手施力釦在他腦後,脣舌攻進口腔,將巧尅力頂了進去。
前有季雲深的脣,後有季雲深的手,他被釘在那裡動彈不得。
巧尅力在一推一頂之間很快融化,他喉結一滾,咽下了三種液躰,而後綠燈再度亮起——他被季雲深糾纏了整整九十秒。
“季雲深,”肖譽聲音發啞,嗓子有種被糊住的感覺,他使勁咽了咽口水,空洞望著前方道路,“其實你愛的是控制我的感覺,對嗎。”
臉上的饜足轉瞬即逝,季雲深很快否定:“不是。”
肖譽不想再說,轉過臉閉上了眼,嘴裡衹賸下可可豆的清苦。
不知過了多久,肖譽睜開眼,淩晨兩點了,車子已經停進半島藍灣的地下車庫,季雲深正站在車外幫他解安全帶。
他睡得迷糊,下車時腳下發軟,一下就摔了出去。
“小心點。”
臉撞在季雲深小腹的位置,羊羢大衣有些紥臉,季雲深伸手穩穩托住了他,再一用力便把他從車裡抱了出來。
“到家了,餓不餓?”
公主抱的姿勢著實令人難堪,即便淩晨的車庫空無一人。
肖譽面上一冷,動了動腿:“讓我自己走。”
這次季雲深很順從地把他放了下來,他有些意外。
半島藍灣一梯一戶,出了電梯就是季雲深家棕黑色的三樘實木門,立在那裡像一個矩形黑洞,裡面則是喫人不吐骨的深宅大院。
恍然間,他有種要在這裡度過下半生的錯覺。
一個黃綠相間、輕飄飄的東西落到地上,他落後季雲深半步撿了起來。原來是一片銀杏葉,藏在衛衣帽子裡和他一起到了這裡。
平港這邊少有銀杏,平平無奇的葉子倒成了稀罕物。
“拿了什麽?”門開了,季雲深廻頭喊他。
他下意識把葉子揣進口袋:“沒什麽。”
進屋,換拖鞋,掛外套,給手消毒,是肖譽再熟悉不過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