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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午后三点-五点三十分(2 / 2)




我们在买东西的超市那里向躲雨的人打听了一下,可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提起。偶尔有也全都是说不要靠近学校之类的。



诶?



总觉得有什么,就去了当地的图书馆。不管怎么说就觉得五年前五月那时的废校很奇怪,就把当时的报纸翻了出来,很轻松就得出结论了——这是复印件。



安原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叠着的纸。



山津波。



诶?



还记得吗?五年前的山体他放,汽车、房子全都卷了进去,死了好多人。



说起来——好像是有过这么一回事。



好像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塌掉的茶色的泥沙从上空掉落的场景,还有从泥沙中用起重机吊起来的被压扁了的汽车什么的。



那个



约翰一脸的不明白。我和安原看向约翰。



对哦,约翰不知道这件事情。



因为五年前我还不在日本的关系,所以不知道。



我想起来了,确实,好像是在行车道上发生了塌方。



对,就是这个了。



我记得那个时候的报纸,网站上全是这个。因为森林砍伐的关系地盘变软,再加之长期下雨,就发生了塌方。巴士还有汽车以及道路旁边的房屋都被吞没了。这里有一辆郊游的巴士也在其中。而且全员死亡,是分校的全部学生,学校也关闭了。说是什么悲哀的关门什么的,我还记得一个戴着黑纱的老头锁上小门的场景。



安原点点头。



是死亡人数26人,重伤16人的重大事故。死者里边有郊游回来的学生十八人、带队的老师一人,以及巴士的司机以及导游;还有同样被塌方卷入的汽车两台,司机当场死亡;道路旁的四栋房屋也被卷其中,死亡三人,共计二十六人——



不喜欢这样的话题,让人觉得非常难受。



因此学校同时失去全部学生,第二年又没有新生入学,实际上就等同于是废校了。水库修好是在第二年,确实是有一个村子搬走了,不过实际上搬走是在此的更早之前,和废校没有关系。



这样的话,那为什么要撒这么大的谎?



问题就在这里,首先,按照合同要举行慰灵祭的,听说在现场附近立着一块很大的慰灵碑。先不说这个,实际上是和这起事件相关人员的情况,问题就在这里。!



根据从图书馆年轻人那里得到的证言死掉的小学生因为寂寞在呼唤伙伴有这样的传闻,以及所以这附近好像才会有小孩子在山里迷路。



不会吧



淹川先生和原小姐也有帮忙核对,确实小学生失踪的事件很多。而且也确实是从五年开始频繁发生的,以五年前的六月为开端,四个月到三个月中,都各有一个小孩子失踪,但是从去年开始突然停止了。??



安原的眉头稍稍皱了起来。



确切来说是去年十月的最后,从报纸上看到持续一年半的失踪事件停止了。为什么,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



那鲁开口道



村长他们来拜托的,应该就是和这些失踪事件有关系的吧——那样的话就是说失踪时间并没有停止,虽然中间可能有间隔时间。至少,完全的结束是不可能的,报纸上之所以没有报道,是为了不让被报道出来事先已经做了安排吧。



安原用纸轻轻地敲了敲手。



精彩!——回来的路上到附近的时候也试着去打听了一下,问知道前些日子失踪孩子的消息吗?虽然已经努力想要掏出对方的话了,但是回答还是打听这种事情干嘛?以及没有失踪事件什么的,什么都不肯说。



原来如此



那鲁自言自语道。



最起码就是前些日子里是有发生失踪事件的。失踪的孩子怎么样了?



此时安原的脸色更加严肃了。



这里让人更加觉得可疑,最初失踪的孩子在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全部死亡。



最初?



五年前的六月以来——大约一年左右。



在这之后的呢?



没有发现。



那鲁又开始皮笑肉不笑的了。



莫非其实你是在等着我问尸体是在哪儿发现的?



安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还真讨厌啦,知道的话就不要这样坏心眼儿嘛,我是在等着。



在哪儿发现的?



腾矢字支野田的山腰。



这和学校的所在地一致吗?



一致的。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



完全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个——不好意思——



明明都已经是战战兢兢地在问了,那鲁无情的话还是给我当头一棒。



你的脑袋还真是不好使呢——



要你管!



也就是说,事情是这样的——



说着,那鲁漆黑的目光转向已经完全浸入黄昏中校舍的一角。



五年前的五月,这所学校的全体学生发生事故死亡之后一个月有孩子失踪,尸体在这所学校被发现——



嗯。



悲剧之后,为了禁止人们探寻,所以查询废弃的学校也只能查出登记的地名——??



然而差不多一年间,同样的事情持续发生,当地的人的话肯定会觉得奇怪,即使不是与此相关的人,但是肯定会有对发现尸体的腾矢野这个地方感兴趣的人——于是他们就决定对外宣布后来没有发现尸体。



安原插嘴道



或者是发现了尸体却装作没有发现,更进一步可能就是把尸体藏起来了——



做到这个地步了呐,——先不说这个。因为失踪时间的不断发生,财政的观光收入不足,客流量受到影响。为了不让报纸泄露消息而实现做了安排,但就算如此失踪事件还是在继续。



所以才会请到我们?



就是这样一回事了。从村长他们的决定来看,虽然很想防止失踪事件继续,但是又害怕其中的隐情被知道,就是这样了。另外又害怕灵能力者不好寻找,又必须清楚灵能力者的本领。正在想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偶然碰上了灵能力者来到了这里。



啊——阿——怎么觉得心里怒火直往上窜。



就这样?就因为害怕被知道失踪事件就编出一大堆谎言骗我们,好让我们来这儿?真实的情况也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也不告诉我们,至少事前我们知道了的话就不至于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关起来了,怎么这么卑鄙!



害得林先生和绫子都——



还不止如此呢。



那鲁看着安原



还藏着什么没有说吗?



安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被你说中了。被新闻报道出来的失踪事件的被害者,差不多都是观光客。从这附近的野营地还有滑雪场来的小孩子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消失了。



啊——阿,原来如此,这样确实会影响客流量——



真卑鄙,让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来这儿,还差不多都成了牺牲品,怎么这么卑鄙——



但是,这样的话——



约翰拘谨地开口道——



嗯?



失踪时间的被害者,那些人不会还在这里吧。



还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



不管怎么样,他们是发现了尸体也当作没发现,况且尸体还是藏在哪儿的。如果在校舍找的话会找到尸体也不一定,但是找到了的话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我觉得是这样的。



这样的话——



那鲁点了点头



那过去四年失踪的被害者的尸体,还在校舍里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5——



骗人的吧——



我慌慌张张站起来左右看看,还用手敲了敲和尚。



我们不是已经在校舍里找了好几次了吗?如果是很容易找到的地方的话早就该找到了。



是这样没错,但是——



尸体腐烂了的话臭味是不可能完全消除的呢,如果是显眼的地方的话,我们就不可能这样悠哉地坐着了——



嗯——



也许找找这个藏尸的地方在哪儿比较好呢。



能说出这种恐怖的话的,当然就只有那鲁了。



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假设敌人、动物为了积存猎物在巢穴里有把猎物固定积存在哪儿的习惯的话,林和松崎小姐就有可能在那里——



啊!



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冷。



还活着吗?——还是——



我慌乱地甩甩脑袋,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他们俩是不可能死的,停止这种想法,这么不吉利的事情。



字面上说就是墓场啊,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打冷战啊。



害怕了吗?



很有趣啊。



大叔,你还真不诚实哦。



要放轻松是有点难办,不过还是去找找比较好哪。



那鲁点了点头,直直地看着真砂子。



原小姐,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能很清楚的感觉到的只有存在感很弱的灵,大概是失踪的被害者的灵,人数是二十人以上。



真砂子,等你干脆回答还真慢啊。



和尚笑着说,真砂子生气地把头转向旁边。



全部都是孩子吗?



因为没什么存在感所以感觉不到——但是清楚知道变得有些阴郁以及活性化了。



都在哪儿?



没有具体地点,在校舍里徘徊。



其他还感觉到什么吗?



真砂子稍稍皱起眉头。



感觉到一个很大的扭曲,这个地方是有很多很强的姻缘的灵的集团。但是互相的存在感都很混沌的混杂其中,不能知道准确的情况,具体地点也不知道,似乎是在被非常小心地隐藏着。



原来如此——感觉到林和松崎小姐的气息了吗?



真砂子摇摇头。



从刚才开始我就在想没发现他们了——



这样啊——这样的话,就试着找找线索吧——



嗯。



大家身上都带着什么?



那鲁问话的时候我正在发呆,反应过来之后赶紧翻找身上。只有表,还有就是为了收拢线缆而用的塑料袋而已。



只——只有手表——



笨蛋,谁问你这个了。



又被那鲁给浇了一盆凉水——



不是你问身上都带了什么的嘛。



只有圣水和十字架念珠。



这样回答的是约翰,和尚把手伸进棉布马甲里拿出独怙杵



我有这个,还有一个充气打火机。



佛珠和一些盐。



回答的是真砂子。



原来问的是这个啊。(脸红)我什么都没带,安原也不可能带着什么。



意思就是只有最低装备啊。那鲁说道。



总之绝对不要分开,确认和尚和约翰的位置。不要拉开距离,绝对不要在手能够拉到的范围之外,发生什么的话要立刻抓住身边的人——



嗯,知道了。



再一次调查一下全部的教室,地板和墙壁也要调查,全部都敲敲看核对是否有异常情况。



是!这次我老老实实地举手提问。



如果哪儿都没有发生异常呢?



这种情况的话尸体放置的位置就在校外,就寻找出去的方法——



了解!——



6——



我们首先去了林先生和绫子消失的二楼。



尸体虽然可能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场所,但是我们应该从哪儿开始找实际上也是毫无头绪。至是现在也只能先查找一下有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或者看看楼梯的木板能否揭开;另外计算一下灰尘上留下的足迹以及上边是否留下什么其他东西。



在林先生消失时发现血迹的教室和发现写着恭喜你,绫子小姐!那个恶劣的留言的教室,这两个教室要特别注意。



最后,把木板一块块推开拉起来检查了,但是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



窗户外边的雨也已经开始变小了,透过乌云的光芒根本派不上用场。而且要真的进入黄昏了的话就会连调查都无法进行了。



心里一边担心着一边又迈上一级台阶。进入离身边最近的一个教室,教室里堆满了不值钱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哦!



趴在地上寻找着灰尘上是否遗漏了什么东西,还有检查地板是否有奇怪的地方。



绫子——回答一下啊。



讨厌!一直都这么吵吵闹闹的,这种时候坚强一点啦!——



麻衣!



真砂子像是在责备我似地开口叫我。



嗯——我要是不开口说话的话会泄气的。



真砂子只是一脸没有办法的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把碍事的箱子抱了起来放到手边的桌子上边。之后发现几块沾附着很大污迹的天花板,觉得天花板和天花板之间的间隙大得好奇怪,板和板之间的接缝也有很严重的脏脏的灰色的印迹,而且看上去还在扩大;还有在沙沙地摇晃的感觉。



那是什么?



全员都抬头往上看的时候我瞪大眼睛看到一个飞着的黑色的东西,黑色的、小小的东西在往天花板附近飞去——



是虫子。



想着心里就一阵犯恶心——



麻衣,那个——



住手!



我和真砂子互相抱着对方——



好恶心,真的像要吐出来了。



二楼的天花板上全是污迹。是外边的雨水渗进来了吧,上边的污垢顺着雨水滴了下来。



但是这里的污迹的颜色完全不一样,黑色到几乎是烧焦茶色的样子。而且虫子,那些虫子还把天花板的缝隙都挤得满满的。



和尚爬到桌子上,伸出手轻轻地敲了敲天花板,忽然听到嗡嗡嗡的翅膀煽动的声音忍不住缩着身子捂上耳朵,一下子眼前全是黑色的虫子在飞。



好家伙!——这下子有趣过头了哦,——约翰,照顾麻衣和真砂子到走廊去,少年也去。



好的!



约翰掩护着我们,将我们带到走廊。走出门口的时候我忍不住抬头看着天花板,走廊的天花板和教室的天花板没有太大的差别。



那鲁,有木棒什么的吗?



在桌子旁边站着的那鲁把木制的长笤帚似的木棒递给和尚,我们也紧紧互相拉着手站在门口的位置。



和尚——不要。



我的声音稍稍有些发抖。



不行啊!



说着就用木棒的前端从天花板的角落开始轻轻往上顶。



一般应该是有一块能够移动的木板的啊——这块吗?



窗户附近黑板旁边角落的天花板动了。一下子看到无数的黑色虫子飞了出来,和尚稍微闪开了一下,站在桌子上用木棒推动着那块四米左右的木板。忽地一下,随着一阵风吹过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呕!



糟糕,真的要吐了。慌忙用手帕捂住脸,但是这种东西根本阻挡不了那股味道。和尚也因为恶臭从桌子上跳了下来,锁着眉抬头看着天花板。



看来是在上边哪——



那鲁仅是皱了下眉头之后点了点头。



怎么办,那鲁?



看来必须要确认一下——虽然我不认为会在上边。



这是在说林先生和绫子吗?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有意识的人类——抑或是失去意识的人,我都不认为是能够呆在那样充满恶臭的空间里的。



果然那——那么是本大爷去吗?



你要害怕的话,我去也可以。



和尚!不要去!



我叫住和尚——这个——我知道这必须是要去确认一下,但是——但是——



和尚把桌子搬到教室的角落。



就这样办吧,我就看看情况!



只是看看情况哦!



我要爬上去的话,天花板会掉下来的啦!



那鲁从教室摘下一面面向走廊的玻璃,斜放在站在桌子椅子上和尚的脚边,从窗户照射进来的微弱的阳光透过玻璃刚好反射到天花板上。



果然,不用火机不行啊!



我想不用那家伙比较安全哪,——还有那里边的空气也不要吸入比较好。



和尚的脸色严肃起来,接着单手慢慢地支撑着天花板将脸探了进天花板内。一会儿之后静静地从天花板内退了出来弯下身体。



和尚——?



将天花板装了回去之后和尚松了口气似地坐到地板上。



不行——几乎完全看不到!



绫子和林先生呢?



我正在询问的时候



突然天花板里传出咔嗒咔嗒的声音,什么东西在相互追逐的小小的声音。吃惊地抬起头看到天花板似乎在摇晃。



不对!不仅仅是在摇晃,而是整个天花板的中间在剧烈的动着。



振动迅速地横向滑动,突然裂开了一个黑色的洞,什么东西从里边滑了出来。



仅仅只是看了那物体一瞬而已,我立刻发出悲惨的叫声立刻紧紧闭上了眼睛!——



不!



湿湿的硬梆梆的东西落下的声音。